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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如此快便查觉到他们地动作,却还是小心谨慎,唯恐为人所知。但是他儿子却犯了一个错误,张兴培所乘的马车是流求特制,极尽奢华之能事,故此被黄绍斌幼子驾出来到抱剑营炫耀。这车才入临安城,便被霍重城安插的秘谍觉,霍重城有过吩咐,故此他立刻跑来报告。
霍重城又惊又喜,这个时候找到张兴培下落,无论他是死是活,临安米价之危必能解开了。他略一沉吟,原本想带人就去抓捕,但又想到葛洪那日的警告,心中一凛。****
天子给他的权力只是秘侦,抓捕之权并未掌握在他手中,他看了看皇宫门口,寻着一个自己熟识的侍卫道:“李景文呢,烦劳替我将李景文叫来,急事,十万火急。”
那侍卫知道他是天子信臣,而且掌管秘谍,叫李云睿有急事,那肯定是紧急公务,立刻跑了进去,片刻之后,李云睿脚步匆匆地出来。
“带上些人,与我抓人去。”不待他问,霍重城便低声道:“张兴培下落有了。”霍重城没有抓捕的权力,李云睿却有,他除去接了秦大石殿前司都虞侯的司职外,还负责军法与抓捕。听是霍重城之语,他二话不说,向后招手,立刻有十余人跟了过来。
他们一行匆匆离开时。恰好见着崔与之的马车过来,停在皇宫门前。崔与之没有注意这一小队侍卫,这一路疾驰。虽然他地马车是天子御赐的上好马车,道路也平坦易行,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地老骨头都快被颠散了。
“也不知究竟生了何事,天子火急火燎地催我。”他小声地抱怨着,快步走进宫中。
“崔卿,临安米价已经不成样子,临安府已无法控制了。你觉得时机到了么?”
崔与之行礼之后。赵与莒也不给他客套,直截了当地问道。他地计策,朝堂之上崔与之知晓、余天锡知晓,魏了翁也敌晓,其余朝臣都不知道,故此他召人商议,也只召崔与之。而魏了翁因为赵与莒怕他唠叨,故此并没有唤他来,临安米价如此之高。赵与莒原本可以早些动手平抑,拖到现在,他也自有打算。^^ ^^
“臣来时问了。米价楮币已经是十五贯一石,金元券也要十贯,便是制钱,如今也似乎在动摇。”崔与之略一思忖,然后道:“此时正是时机,民间制钱几乎尽数被挤了出来,再不乘机收网,只怕真难控制米价了。”
“米价倒不怕。朕要的就是那些窑藏地铜钱也都出来。”赵与莒听得他的判断与自己相同。心中欢喜道:“那便如此吧!”
余天锡心中一凛,他知道天子有计策对付那些幕后哄抬米价之人。一直以为天子是在等待给那些人致命一击,却没有料想除了那些人外,天子对于民间藏着的制钱也很是不满。大宋钱荒原因,除去魏了翁曾总结出的那三条外,还有重要一条便是民间将大量制钱装在坛中埋藏起来,而不进入流通。这些时日米价飞涨,与之相应的其余生活用品价格也高涨,象柴盐油茶这类生活必须品,价格都翻了不只一倍,那些百姓私藏的钱不得不拿出来使用,这也是赵与莒未曾迅打击那些哄抬米价地重要原因。
“余卿。”赵与莒看了余天锡一眼,温声道。
“臣在!”收敛住心神,余天锡恭恭敬敬地领命。
崔与之看着这对君臣,捻着须,微微眯了一下眼。余天锡与赵与莒地关系,他是非常清楚地,可以说当初没有余天锡地“慧眼”,天子就无法成为大宋皇帝。天子对史弥远虽是凌厉无情,但对余天锡、郑清之等人,却又是温和有礼,显出一副极念旧情的模样。
“才这般年纪,这权谋之术却如此精熟,官家莫非真如那传闻所说,曾经过吕祖点化?”崔与之心中想。
“你即刻回去,第一张贴榜文,公告如今有奸人哄抬物价囤积居奇,官府已经在查处;二来派出人手,在预定的保兴粮店的十处店面维持秩序,实施限买之策,即每人每次,只能买米一石;三来严格检查进出临安城的商贾、旅人,制钱百贯以上、米五石以上,皆暂时查扣下来。”
余天锡毫不迟疑地应声道:“是!”
“你去吧。”赵与莒道:“米无须担心,今日我便投出六万石米,限买之后,这六万石要六万人次来买,十处地方足够他们忙上一整日的了。”
余天锡领命而去,赵与莒又对崔与之道:“崔卿,这等天气让你受累,朕心有不安,恰好朕这新近做了冰糕,崔卿可要否?”
“谢陛下之赐,只是臣人老肠堵,吃了那冷的便要腹泻,臣还想多替陛下分忧两年,不可为口舌之欲而伤身。”
他说得直率,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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