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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做帮手!”赵与芮抬起头道。
他这话让赵与莒一怔,然后心中一暖,将他揽了揽,又轻轻抚了抚他的头。
赵与芮并不明白兄长这一连串动作的意思,只是盯着兄长,生怕他不应允一般。( )
三十八、悬山(上)
庆元府即是明州,前些年才改的名,原本就是极佳海港,自唐时起便是万商云集之所。高宗南渡之后,设沿海制置使,在此驻有大军,最多时战辅兵力全部相加,足足有万余人,后经裁撤,孝宗乾道年间仍留有二千余人。
名义上掌控沿海制置使的时常是庆元府知府,不过日常里真正指挥这数千水军的,却是统制官。
林夕便是沿海制置使统制官下属一水军引战教头,整个军营之中,象他这般的引战教头足有二十二个,由此可见,这不过是比旗头略大些的微末小官罢了(注1)。自嘉定议和以来,宋金之间便兵戎不兴,但这沿海制置使毕竟是紧要所在,水军操演倒不敢怠慢,象林夕,每隔五日便要领着艘海鹘战船出海,绕着临近大小岛屿转上几圈。
不过,他们日常巡视用的却不是秦世辅所造的铁甲海鹘,故此较为轻便灵活,乘风破浪敏捷如飞。
这日便又轮着林夕巡海,因为他巡视的地方不向北,而在定海东南的缘故,这一带除去些不知深浅的海贼闯入外,多是些渔民,或是往来商船。这附近数岛,都属于大宋昌国县安期乡,因为离着大6较远的缘故,除了些渔船在此打渔避风之外,向来少有人住。
可当海鹘船经过悬山岛东端时,林夕却现了异样之处。
悬山岛原本就是一个狭长的小岛,东端被渔民呼为铜锣甩,除去海贼之外,少有人在此驻留。但林夕觉原本荒凉的水湾处,不知是谁在此建了座简易的码头,三四艘船停在码头之上,有数十人正从船上御货。林夕心中一惊,此处离定海极近,正是他们沿海制置使巡视之处,当着他们的面,竟有海贼胆敢登岛筑巢?
他命人将船向岛上靠了过去,那岸边的人也见着他们,不过只是略微慌乱,待看清楚船上的大宋旗号之后,便又恢复平静,还有几人向他们招手示意。
“林教头,是否靠上去?”眼见这些人已经是弓弩射程之内,一个水手问道。
“靠上去,多加小心,若是海贼,大伙便听我令下!”林夕握着弓,将自己的红缨枪放在乘手之处。
海鹘战船在水手划动下开始靠岸,岸上的人仍是不慌不忙,一个约有六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隔着还有数十丈便大喊道:“来的是哪位统制?”
“沿海制置使司下引战教头林夕在此,尔等何方人士?”有个嗓门大的旗头高喊道。
“小老儿姓赵,单名一个喜字,乃是绍兴府人,到此买岛置产,还请林教头与诸位军校上来一会。”那老人声音不小,虽是有海风,却依然听得清楚。
“绍兴府人来此买岛置产?”林夕听得一愣,大宋虽是有遥田户,即不在原籍买田之人,可却不曾听闻有遥岛户,这远离大6的一处小岛,买来有何用处?
他吩咐水手将船靠拢,又低声招呼军士小心戒备,待船靠岸时,搭了块巴掌宽的木板上岸,踏在那木板上如履平地。那自称赵喜的老人挑出大拇指赞道:“好身手,官人可是林教头?”
“是俺。”林夕盯着赵喜看了会儿,又看了看那些正忙着自船上下货的人:“那是在做甚么?”
“建码头,方便船只停靠。”赵喜殷切地点点头,他来时赵与莒早有交待,要与沿海制置使的人结交,如今这位叫林夕的教头送上门来,他如何不努力巴结:“林教头可是福建路人士?”
“你如何得知?”林夕吃了一惊。
“小老儿去过福建路收糖,听得林教头口音象是那边人士。”赵喜又叉手行了个礼:“林教头这般年纪便做了教头,让小老儿好生敬佩。”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虽是明知这老头是在恭维自己,林夕心中还是有些欢喜。他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当这教头虽是托了些父荫,主要还是靠着自家本领。沿海制置使的二十余位教头之中,便是数他最为年轻。
“这悬岛荒僻,土地又是极贫脊的,在此处买地……”林夕摇了摇头:“你莫非老糊涂了?”
“小老儿买地倒不是为耕种,却是想在此做个船场。”赵喜实话实说,指了指那边忙碌的人:“小老儿伴当中,便有林教头同乡,自泉州请来的船匠,会造福船的。”
“哦?”林夕听了心中一动,原本紧绷着的脸松了下来:“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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