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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道:“拦截他之人,想必未敢入山,桑大哥,他是由何处入山的?”
独目驼背老人略一迟疑,道:“老奴不敢隐瞒,通天阶沿途遍洒血迹,想必是由前山……”
书生脸色一变,道:“桑大哥,查他伤势!”
独目驼背老人俯身细察一遍,道:“禀恩主,无外伤!”
书生冷冷说道:“桑大哥忘了看他背后!”
独目驼背老人一惊垂下皓首:“禀恩主,老奴该死,但老奴不以为天威山庄……”
书生双眉一挑,冷然截口:“桑大哥,我只问他背后是什么伤?”
独目驼背老人身形一震,头垂得低:“老奴不敢欺瞒恩主,那是查家四兄弟的独门……”
书生脸色再变,哼了一声,道:“可是致命?”
独目驼背老人点了点头,点得极其轻微。
书生目中寒芒暴闪,手一伸,把婴儿递向独目驼背老人。
独目驼背老人机伶一颤,没接,急道:“禀恩主,那有可能是此人强欲登山,而查家兄弟……”
书生冷笑说道:“那么,他查家四兄弟,总该有一人见见我!”
不错,到现在没见人来。
独目驼背老人一震,道:“这个,这个,老奴以为,那是慑于恩主禁令,未敢……”“ 那是平常,”书生道:“如今这是什么事?他兄弟怎敢在我面前杀人!”
独目驼背老人不敢再辩,忙道:“就是要去,也用不着恩主自己去,只消老奴跑—趟……”
书生截口冷笑,道:“我恐怕他几个会把桑大哥也留下!”
独目驼背老人还想再说。
书生双眉一扬,突地沉声说道:“桑大哥,你接是不接?”
独目驼背老人浑身俱颤,忙道:“老奴不敢。”伸双手接过婴儿。书生威态稍敛,抬手一指地上黑衣大汉尸身,道:“桑大哥,小心照顾婴儿,在我回来之前先别动他,我要去问问他们,是谁叫他们逢人便下此毒手的。”
话落.飘身出门,背后响起独目驼背老人恭谨话声:“老奴遵命,敢请恩主大度留情……”
未待他把话说完,书生已然下了接天崖,那一袭雪白儒衫,闪电—般,直落通天阶下,疾飘而逝。
在这座不知名的深山山脚下,有一座屋宇连绵的庞大庄院,庄院四周的围墙,全是根根巨木编钉而成。
识货的行家,一眼便能看出,那巨木不是寻常木料,而是坚硬无比的铁心木,这种东西编钉成的围墙,那要比砖砌的围墙牢固多了。
这座庄院的大门,也不是什么两旁分峙石狮子的朱漆大门,而是三根巨木搭成支架,再用根根巨木编钉而成的栅门。自然,这种栅门,也要比寻常门结实得多。
那栅门上,红漆横匾上有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铁划银钩,笔力劲道雄浑异常,写的是:“天威山庄”。
而且,那横匾两旁,还分悬着两盏瓜型巨灯,巨灯上,朱笔分写两个斗大“查”字,把这庄院前十余丈内,照辉得同白昼,纤细毕现。
时值深夜,这时候,那两扇巨大栅门,自然是关着的,所以,站在庄院外内瞧,除了庄院中央,那根高可触天,悬挂着一盏风灯的旗杆及那连绵屋瓦外,别的是看不到什么。
此时此刻,也难看到人影,不过,那站在栅门两旁,一边四个,两边共是八个抱刀黑衣大汉该属例外。
这时候,除了夜风阵阵,那庄里庄外三盏巨灯随风不住摇晃外,也一切都是静的,连那栅门前的八个抱刀黑衣大汉,也如同泥塑木雕的一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甚至那八个脸上神色,也是一派木然。
蓦地里,夜空中飘坠一条白影,直射庄前,是山中那小楼的主人,书生。书生他数丈外驻步停身,双眉一挑,刚要发话,突然,他身形一震,目闪寒芒,电射而起,直落八名抱刀黑衣大汉身旁,再—细看,立刻神情震动,勃然色变!怪不得个个如同泥塑木雕,神色木然,一动不动。
原来是个个俱已死去多时,书生他绝世高手,宇内第一,目力如神,只一眼,便看出这八名抱刀黑衣大汉,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突然被人点了死穴致死。
这手法,既狠且毒更高!半晌,书生冷哼一声,身形再起,翻过栅门,掠入庄内,庄内一片死寂,听不到一丝儿声息。
夜深,固然该人静,本该万籁俱寂!可是,既有门外所见,这寂静,就不表示正常现象。
首先映入书生眼帘的,是那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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