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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被擒,连师叔在内,谁不为她心急如焚呢?不相干的秦家兄弟,也为她受了那么重的掌伤,可是,咱们白费了力不怨,人家白负了伤也不冤,她却偎在仇人怀里,笑得如像……唉!
师父只喜欢她,他老人家何曾知道她是一个见异思迁,只知望高树上爬的人呢?如果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这里,亲眼看到刚才的情景,他还会要这个形同叛逆的徒儿么?”
他自言自语一阵,似乎发泄了不少心里积忿,又突然“噗嗤”笑出声来,道:“我这个人也真是,咱们顾咱们的,管她干什么呢?她是个女孩子家,女孩儿的心事是最难捉摸的,你不见她在清风店那片广场上还把那小子骂得狗血喷头哩!谁知她现在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咱们别操这份心吧,你快些养好伤,咱们寻着师叔,该回天目山,或跟着顾府的人继续跑,师叔总会有一个决定的,对不对?”
他这儿正在自问自答,忘其所以,猛然间,耳朵里又听见一阵急迫的马蹄声响。
他霍地站起,抹了抹眼睛,望望山下,奇怪,那匹白马又兜回来了,马上只有一个人,那是柳媚,另外那少年却在步行跟着,但其行如飞,并不比马儿跑得稍慢。
鲁庆茫然再看看自己刚才施放的七彩烟简,那彩烟在半空里飘摇,不久即将散尽。
他忖道:是这彩烟引他们回来的吗?
但事实未容得他多作揣测,一马两人,毫无疑义是向小山上奔了过来,马上的柳媚似乎也看到了山上的鲁庆,小手儿用力地在挥舞,马下那少年更是腾跃若飞,三五个起落业已超过马匹,当先抢上山坡。
鲁庆身边已没有剑了,连忙从郑雄风身旁抽出长剑来,他刚刚返身摆好架势,那少年已如风卷一般上了山顶。
鲁庆提剑凝神,大声喝道:“站住,不许再向前走!”
秦玉闻声停步,立在距他三四丈远近,脸上仍是那桀傲不驯的笑意,说道:“喂,你别弄错了,咱们现在是朋友啦,于吗提刀弄杖的,多不好意思。”
鲁庆叱道:“谁是你的朋友,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趁早给我滚远一些。”
秦玉面上陡的红影一现,但随即按耐住没有发作,依旧笑道:“那么,你放那劳什子的烟火叫谁呢?”
鲁庆听了越是触动了怒火,暴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管得着吗?”
想那秦玉素来狂傲,何能受得他这种怒骂,剑眉忽的一扬,冷笑一声,身形微闪,业已欺到鲁庆身前。
鲁庆奋不顾身,长剑“呼”的一招“瑞雪罩空”舞起一团白森森的光芒,护住全身,剑幕层层,裹得风雨不透。
但武功一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鲁庆那点伎俩,哪在秦玉眼中,只见漫天到幕中,人影一闪,早已穿进鲁庆的护身剑芒之内,左掌伸缩,“当啷啷”早将长剑拍给,秦玉还待下手惩治这开口骂人的家伙,猛听得一声银铃般的娇叱:“秦玉,住手!”
这一声,真比玉皇大帝的圣旨还要灵,秦玉已经递出的右掌,闻言硬生生撤掌收手,晃身跃退到三尺以外,笑着对纵马赶来的柳媚道:“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他开口骂人的!”
柳媚翻身落马,没有再理会秦玉,一眼看到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郑雄风,吃了一惊,也没来得及先问问鲁庆,转身就向郑雄风扑过去,叫道:“大师兄,你怎么啦?”
可是,她身子刚刚奔到郑雄风近身五尺左右,倏的身侧劲风压体,鲁庆一掌向她右侧“章门”穴击到,并且喝道:“不要脸的东西,你敢碰他!”
柳媚全没防到师兄会突然施袭,待她惊觉,已经避让不及,但就在这个时候,陡的眼前人影闪晃,就听得鲁庆一声闷哼,接着,自己娇躯也被人一把搂住,搀扶立住。
除了秦玉,这还有谁,柳媚忙一拧腰,挣脱了他的搀扶,再看鲁庆时,已经倒躺在丈许之外,当场昏了过去。
柳媚怒向秦玉道:“你这人怎么凶性不改,总是一出手就伤人,你以后别再理我。”
秦玉尴尬地一摊双手,道:“咦!他要对付你,难道还不该动手,眼睁睁看他打死你吗?”
柳媚气得小蛮靴一跺,嗔道:“我不管,你得把他们给我救醒过来,咱们是师兄妹,咱们的事你别管。”
秦玉笑着向后一靠,道:“好吧,我不管,随你们怎么样。”
柳媚叫道:“我叫你救醒他们呀,你放刁是不是?好,我自己来总行了!”
她奔过去,在鲁庆胸前一阵推拿,就听得鲁庆喉咙里呼噜噜一连声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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