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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梁徵推了推他,被他说得心里发抖,“当然不,你当然是……只是你还有伤在身。连日颠沛,早该好好养着再说。”
谢欢笑得肩膀颤了颤。
“我自然知你是个男子。”梁徵又说了一遍。
“我明日还有事做,你别跟着我,明晚挽花楼再会,我会同微姐说。”谢欢道,终于松手,转身往枕上伏下。
“我与柳大侠也约在挽花楼。”梁徵想起柳宫海来。
“柳宫海?”谢欢挑眉,“约在挽花楼做什么?”
“江湖之事。不必担心。”梁徵说,“倒是他对你痴情得很,你……唉。”
“我?薛姑娘吧,那也是不得已之事。”谢欢看似并不在意,“人生在世,失之九得之一,哪里能事事如他的意。既然他要来,我不要见他,那再隔日吧。”
梁徵叹着气摸了摸他的头发,“入夜前我想法子请他离开就是。”
“好。”谢欢很容易地笑起来。
“三日是么……我也好了了在京的事。”梁徵说,“到时候一定是跟我一起走的?”
“一定。”谢欢坚决地保证。
天明后不久,谢欢果然离开了别院去。
谢欢知道青皇不会料到自己再来。
青皇这几日都未曾临朝,概不见人,对外说是身有微恙,不过谢欢知道这点微恙三日后肯定是好了的,现在也不是见他不得。
宦官告知他可暂在鹿苑等候。
宦官神色有些不对,谢欢素来同他们是熟悉的,拉了人问怎么了。说是昨夜有不明武林人士闯入禁宫,杀伤了几个人,又居然给逃了出去。
谢欢不动声色,明白那人如今逃在他别院中。
宦官又反拉了他手,小心告诉他等会儿陛下不管说了什么,都不要惊慌。
谢欢口里谢过提醒,却已猜了他话中七八分含意,心里一凉,却也并不特别悲切。
无非是姐姐去了。
昨夜梁徵又恰好在宫里闹了一场, 说不定还能将此事顺道推在这无名人士身上,倒叫青皇方便。
料他们找不着梁徵麻烦,谢欢此时心里麻醉般平静,什么都不十分在意。
在鹿苑亭中等待青皇,风送醉湖扑面酒香,使人倍感安宁。青皇在烦心时最喜此地,但谢欢这时并没有觉得被影响。
昨夜从谢府出来去别院时,已感到不能支撑。无法入睡地挣扎于各种痛意中时,实没想梁徵会到来。在看到梁徵时,那些都消失了。
肉体上的痛苦减弱以后,才容易把纯粹心里的感觉区分出来。
从麻木中生出了柔软。
“谢欢。”耳边的声音已是有些不耐了。
谢欢回转身来,青皇正站在他身后,青皇自然不可能是故意悄然而至,一定是自己走神太厉害。
不知为什么,谢欢竟然没想起同以往一样下拜,只嘴上说了句:“陛下恕罪。”
青皇明显不快,却也没责备他,吩咐赐座后唤众人都回避了,才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臣又不需往别处去。”谢欢道。
青皇极为不悦地看了他一会儿,一甩手扭了头,“如果朕昨日说的话你没听懂的话,今日朕再同你说一遍。朕给你三日,三日之期,随你往哪处去,天涯海角再别出现,朕就当你是死了。三日过后,朕……任谁也不饶。”
“陛下逼我爹反。”谢欢轻声说。
谢铭贪贿一案,若青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就算严查,看谢铭两朝老臣数年辅佐,也未必不能从轻免死。
可谋反,便是怎样也免不得。
深查贿案,甚至扣下谢铭幼子,青皇已经亮明不愿给谢铭留活路的态度。
“若无反心,又怎逼得反?”青皇往他椅子上踢了一脚,“朕逼你反,你要反么?”
谢欢居然笑了一笑,“陛下这就在逼臣谋反。”
青皇不语。
他屏退了众人,眼前只有一个谢欢。哪怕谢欢只是手无寸铁地来与他拼命……嗯,谢欢行动仍不太稳便,想来也拼不得什么。
“陛下在怕臣?”谢欢瞧着他僵了一瞬的脸。
青皇熟练地摆出威慑的表情来,“怕你?你道朕真不能今日就杀了你不成?”
谢欢不以为意,“臣做不得两全智士,忠臣却还是做得的。”
想到他反正不能真把自己怎样,青皇已放胆挑衅他:“你若此时将朕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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