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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谢欢果断点头,“信!”
梁徵便不多言,将他一揽,腾空而起,同往一侧山崖纵身跳下。
眼前风景变换,急速下坠。
即使下意识地知道梁徵不会害死自己,但本能的恐惧并未因此消失。从烟波亭外到江面之间短短一瞬,手足麻木一片空白,无法呼吸。
直到忽然的外力为他们轻轻松松卸去坠落的力道。
两只手在他和梁徵背后各一提,把他们平平抛出,落在正经过的渡船上。
小船一晃,谢欢没有站稳,一双手扶了他一把,然后梁徵也揽着他缓慢坐下。
身后有人明快地说:“刚刚好来得及!师弟你们没事吧?”
“没事。”梁徵回头说,“三师兄。”
身后的人绕到他们面前来,蹲下看了看谢欢的脸色,关切地问:“你也没事?”
“……还好。”谢欢勉强说。方才从高处下落的恐惧到现在才一点点被感觉到,从丹田之处弥散而来的痛楚一直钻入脑中,但他知道这点疼痛很快就能消失了。
“怎么回事?”这人还是看出些他不太好。
“柳宫海试探他内力,出手太重。”梁徵帮他解释。
谢欢知道他误会了,但并未说明。好不容易见到烈云,却被梁徵好心拽着逃离,这实在让人有点苦笑不得。不过不管怎么说,还好烈云出现,否则他和梁徵可能都性命不保。
方才……
“这是我三师兄水瑗。”梁徵说,“师兄,这是……”
“谢欢。”水瑗对谢欢像是愉快地点头,叫出谢欢的名字。“公子一定猜不到江湖上的消息能传多快。”
“师父也知道了?”梁徵问。
“没有师父吩咐,我和越岫怎么会来找你?”水瑗不无同情地抬头对梁徵说。
听水瑗说越岫,梁徵往渡船另一头看去,船尾仿佛渔父般悠然驾舟乘风疾行的背影,依稀果然是他二师兄。
“二师兄居然也下山了。”梁徵非常意外,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过二师兄出现在山下的场面。
“知道可能遇到柳宫海这样的人。”水瑗轻柔了些,也往船尾一盼,“师兄不信我的本事。不过还好,刚才正好有人把柳宫海拖住了。那是什么人?谢公子认识?”
“认识。”谢欢不否认,也没解释。
水瑗竟与梁徵一样不爱追问,闻言也就起身,“那就好,见到师父也就好说了。”
“师父也来了?”
“师父自然不会来,我带你们回山。”水瑗表示同情地拍怕梁徵的肩,“知道你想去京城,不过暂时还是别想了。在你们能说服师父之前,我不能改道。顺便一提,你把我的马丢丁安了,正好小师弟和我们一道来,我之前让他先骑马回去。师父会收到报讯的,我不能装作没遇到你。”
梁徵本不愿就此同意,但现在说话的是三师兄,硬拼拼不过,何况绝不能对同门出剑。
“先歇一歇吧。”水瑗说,抽身进船舱去,“别的事见到师父再想。”
以水瑗的说法,枯雪湖附近关于魔教复苏的传言显然不只华山一派听说。在梁徵到达之前,先一拨的几个门派在枯雪湖畔遇上了谢欢,被谢欢不由分说用什么魔教妖物重伤了十余人,还好谢欢不察,被神偷郝旦偷走了那宝物,才在逃走过程中被塞外强盗所擒。
谢欢与魔教有关的风声,因此早在梁徵回来前已经传开。
因此已有江湖人士往边关聚集,而梁徵在秀城县所为,似乎被不少人知道了。
“你知道他和承天教的关系?”水瑗往舱外的方向偏了偏头。
“不知道。”梁徵说,“他身上带着承天玉,不过跟我说是他家里的东西。”
“唔。”水瑗思索了一会儿,“他家那么显赫。承天教已经覆灭三十年,真有什么东西流落到他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止魔教,他身上有不少门派的至宝,我能认出的都是在江湖中消失多年,已经被认为不存在的东西。”梁徵皱着眉头。
水瑗突然伸手往他前额一拍。
梁徵一惊后退,“怎么了。”
“老是这么忧心忡忡,你会比越岫还老。”水瑗笑道,“对了,小公子看起来认识和柳宫海打起来那位一手承天教功夫的人,即使这样你还是认为他和承天教没有关系吗?”
“我没有认为什么。我只是不知道。”梁徵说,从桌边站起来,“我会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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