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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超过往日十多年刻苦习来之功。
手掌拍上石块,应声而碎。
眼前仍被层层拦阻,他便重新运功,再拍下去。无论荀士祯是成功与烈云同归于尽,还是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人存活,还是越岫,还是水瑗,还是乔子麟。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日月坪上受惊赶到的众华山弟子与其他武林中人都渐渐聚集起来。连羽手忙脚乱地应付他们,拦着人们想要上琼台峰一探究竟的想法,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谢欢扶在演武台背后石砖,在阴影中隐藏着自己的行迹。
一片混乱,倒是没人到这些角落里来窥探,只听得外面连羽声嘶力竭地呼唤众人不要接近琼台峰。魔教教主还在山上,也许还危险,何况山崩情况也许比看起来更加严重。
他听见扈怀的声音说:“虽说如此,总该让人去确认荀掌门是否安好。”
连羽似乎说:“几位师兄已经去了,人再多也没什么用。不如在这里静候。”
连羽应该比那些人心急多了。
谢欢低头看着身边的石砖。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是的,青皇的旨意。但青皇本不在意他是不是抗这道旨。青皇应该是信任他的,但除了关于他家的事。父亲也是,多年来私下与人如何来玩已都不让他轻易知道,他所知的倒是从挽花楼里来的消息比较多。青皇与父亲在分别刻意瞒住他的时候,到底是到了怎样剑拔弩张的程度。
他只是碍着他们。稍有妨碍,却总归无法阻止任何一个人。
他已经几乎想要放弃地,只等待一个结果。但是远离京城之后,被父亲几乎打死的痛意渐渐消隐。自小父亲在他身上从来不吝心力,哪怕他幼时贪玩不学无术也打通关节叫他一路高中,直到年少的青皇初次主持殿试,对他另眼相看。老父一直道他无能,青皇却看他不同。
坐视他们相争,怎能叫人甘心。
梁徵自有他师门兄弟,他独自到此,为着何来。
他原本是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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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坪上乱哄哄一团时,忽然听见有什么人惊呼了一声。
谢欢仰头往上面看了一眼。他处在角落,视线颇受遮挡,但再次天崩石裂般的响声不必看见也叫人知道有变。
两道人影同时破开石砾而出。
两个人落在日月坪演武台两边时,人群各自呼叫着混乱四散,又有各样兵刃出鞘之声传来,连羽的声音大喊着师父,更多的人喝的是魔教妖孽。
谢欢离得近,反倒最是一动不敢动,只猜出是烈云与某个人果然没有被区区山洞的崩毁所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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