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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一边忙着点烟。陈少将划了十几个火柴都在第一秒内便被凌厉的寒风给挂灭了,好不容易点上了,一大坨雪团偏偏从天而降,将他手中的香烟结结实实全给打湿了。
“我操你娘的乌拉尔山!乌你老母哇!”陈少将气急败坏地怒骂着,但他一张嘴,寒风立刻裹携着一大团雪花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翻过山,再顺着山脚下的这条冰河前进一百四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妈的,好大一个弯子。”荆少将道,他嘴里鼓鼓囊囊地蠕动着,由于香烟点不着,他索性直接嚼起来。
雪风间根本投法点火,炊事兵们只能用生石灰和雪水混在一起发热来稍微让食物暖和一点。啃完硬邦邦得像石头的压缩饼干和巧克力,官兵们继续缓慢而坚定地向目标驶去。
极度的寒冷和极其恶劣的气候不但是东北军的敌人,也是美军的阻碍。美军第七装甲集团军的前锋部队第2装甲军于12月10日抵达了与萨马拉隔着伏尔加河相望的陶里亚蒂,呼号的风雪让直接从温暖的北美大陆开赴苏联战场的美军士兵们全部蜷缩在军列车厢里不肯出来,低温冻得美军第2装甲军的官兵们脸色发青,浑身瑟瑟发抖。在莫斯科北部取得的胜利让美军士兵们所鼓起的血气之勇以及高昂的战意都已经被这一路的颠簸折磨给磨耗殆尽了,而且他们也很清楚,在这里,还有比德军更加凶狠的敌人在等着他们。第7装甲集团军副总司令布雷德利中将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这真是一场不可理喻的战争,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上千万的轴心国和同盟国军队正进行着拼死的厮杀。莫斯科的寒冬确实是名不虚传,到处都是风雪,一路沿途白茫茫的一片,温度低得已经到了令人难以容忍的地步,除了人,我根本看不到任何还活着的动物。我们的后勤保障以及对这场寒冬战争的准备工作都非常充分,但为了保暖而多穿衣服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行军和作战过程中,汗水会浸透了衣服并且在里面结起冰来。在这种天气里,想和一支‘汤姆森’冲锋枪和睦相处简直是异想天开,士兵们的手会和武器的钢铁黏在一起,甩掉它的唯一办法就是舍弃一层皮,没有衬垫的钢盔能冻得和头皮粘在一起。在陶里亚蒂,我刚下了火车,便直接冻得倒吸冷气,唾液和胡子都冻在了一起,汗水浸透的脚在军靴里都肿了起来,走路一瘸一拐,疼得要命。听说乌拉尔山脉那边的气候更加恶劣,因为寒流全部来自乌拉尔山脉以东的西伯利亚荒原。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数十万的中国东北军士兵紧紧握着武器正在风雪中等着我们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全军唯一神采奕奕的是整个集团军总司令乔治·巴顿中将,他第一个跳下了车子,然后精神抖擞地大步流星走着,一边走一边挥舞着马鞭抽打着每一节车厢:“快!快!快!立刻下车!准备打仗了!”
早有苏联军官和美军的军需官们在车站里等待着他们,苏联军官是来欢迎并进行接洽事务的,而美军的军需官们则忙着为每一个下车的美军士兵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美军的后勤保障工作早于野战部队抵达之前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在陶里亚蒂和萨拉马,几十万吨的辎重物资堆积如山,包括大量的上好咖啡豆、巧克力、口香糖等美军士兵喜欢的玩意儿。
火车站边的校兵场上,意气风发的巴顿中将开始对集结完毕、手持咖啡杯的美军第2装甲军的士兵们进行着战争动员和战前讲话,他声音高亢、情绪激动,演讲极具“巴顿特色”:
“弟兄们,大概半个月前,德国人、意大利人、芬兰人、希腊人、中国人…甚至苏联人都认为我们美国人会对这场狗娘养的战争置身事外,他们说我们害怕战争、害怕死亡,但那全是臭狗屎!我们美国人从来都喜欢打仗,真正的美国人喜欢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和刀光剑影,所以我们现在参加了这场狗娘养的战争。弟兄们,你们今天来到这个鬼地方,有三个原因,第一、你们是为了保卫家乡和亲人;第二、你们是为了荣誉;第三、你们都是真正的男子汉。我不喜欢用虚假的话骗我手下的士兵们冲上战场,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但你们不会全部牺牲掉,真正的男子汉在战场上只需要一个小时或者一分钟便不会让对死亡的恐惧战胜荣誉感和责任感。好吧,弟兄们,我们刚刚在特维尔狠狠地教训了该死的德国佬,我想希特勒那个狗娘养的小胡子正在他金碧辉煌的元首府里跳脚大骂着我们第七集团军,接下来,我们要修理同样可恶的中国佬了。弟兄们,如果我说中国人都是豆腐做的,你们肯定不相信,因为这确实是个狗屎一样的谎话,实际上,中国东北军是比德国佬还要能打的军队,所以他们在亚洲、非洲、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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