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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良招呼也坐下了。
张学良不说话,众人也不敢说话,一时间席上竟一片难堪的沉默。
“嘀嘀。。。”伴着一阵车笛声,杨宇霆常荫槐的专车终于来了,“哎呀,少帅啊,怎么不多请点人啊,人少了不热闹啊。”常荫槐像到了自己家一样高声谈笑着坐下,“哎哟,张镇节、于镇节、汤主席,熙副省长,也都来了啊!”杨宇霆常荫槐进厅后意外看见了张海鹏几人,都互相打了招呼。
“好了,现在人都齐了。”一直默不出声的张学良起身举起杯望着坐着的六个人开口道,“今日宴请诸位,主要是各位以前在老帅麾下个个忠心耿耿,为老帅为东北数省的基业鞠躬尽瘁立下数不胜数的功绩,甚至还救过老帅命,这些学良永远铭记。学良这一杯先敬各位!”说罢一饮而尽。
张学良一番话说的倒也客气,但是却偏偏有股异样的味道,六人惊疑不定,尤其杨宇霆,他虽然是一方要员但却非常迷信,家中常年养着术士,遇事扶乩问卜。今天来之前他还曾扶乩,得乩语:“杂乱无章,扬长而去。”术士认为乩语不祥,要他多加小心。他偏偏没有听,现在回想起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那乩语中的“扬长而去”莫非指的是自己“杨”宇霆和旁边的“常”荫槐?
“哪里哪里!”杨宇霆猜疑不定连忙起身回敬道,“老帅对我等恩重如山,我们都是老帅一手提拔起来,正所谓知遇之恩一生难报,我们当然要心无二意尽力伺奉老帅了。现在老帅不在了,我们自然要继续对少帅忠心不二了!”
其他五人也忙不迭起身回敬,“我等必忠于少帅!”“唯少帅马首是瞻!”
“是么?”张学良突然不冷不热坐下道,“好一个‘忠心不二’!哼!”突然声色俱厉道,“本来现在形式大好,国家即将一统,但是为什么偏偏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一些祸国殃民之事呢!杨宇霆!你胆子真不小,一而再想破坏南北和谈,8月18号你还试图扣留南京来使。还有你居然敢在背后图谋叛乱,8月你两次前往滦州联系白崇禧,是不是想里应外合将我取而代之啊!”
杨宇霆大吃一惊,汗水淋漓,“少帅,我。。。”
“还有常主席!你胆子更大!和杨宇霆沆瀣一气,你官居要职却屡屡以权谋私,贪污修筑铁路公款,还在黑龙江培养个人势力,大肆编练山林警备队二十个营的兵力,由主管沈阳兵工厂的杨宇霆提供大量武器装备。常主席,你是准备把你的黑龙江省变成你的独立‘常家国’,还是直接就是想造反呢?”张学良冷笑道。
常荫槐顿时面如土色,瘫倒在椅子上。
“至于汤主席嘛!”张学良点名道,不等张学良发话,汤玉麟立刻大声叫屈:“少帅明鉴啊!卑职从来没有叛乱之心哪!”
“是,是,是!这一点我很清楚,你汤主席确实没有叛乱之心,但是你的罪名也不浅呀!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汤主席因为以前追随老帅确实有些功劳,老帅就把热河这块土地封给你管辖。省主席、军团司令都归你当。你管理热河几年来贪污受贿之事多如牛毛;不但如此,你还把你的亲朋好友纷纷安排在重要职位,你大儿子汤佐荣当上了省禁烟局局长,名为禁烟,实则在贩毒走私谋大利;二儿子汤佐辅是省财政厅厅长;三弟汤玉山任58团团长,四弟汤玉铬任炮兵团团长;五弟汤玉书任骑兵团团长;侄儿汤保福任工兵营营长,大舅子夏维士任辎重营营长。这些人仗着你汤玉麟的势力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大捞油水,狠刮热河老百姓民脂民膏。热河老百姓对你汤家是怨声载道,都称你为‘汤老虎’啊!”
汤玉麟犹如被一盆热汤泼面,哑口无言。
“至于张将军于将军你们二位嘛,”张学良缓缓道,“以权谋私的事情也没有稍少做。这些可以不谈,但是你们最可恨的就是身为中国人居然和日本人勾结!张海鹏!你串通日本人派你那做土匪的侄子到处以东北屯垦军的名义横行霸道抢劫平民,破坏东北军民团结,还按照日本人吩咐和蒙古王公勾结囤积荒地不卖给屯垦军。我说的是实话吧?”
“少帅,冤枉啊!”张海鹏叫起来。
张学良没有理他,双眼紧紧盯住脸色发青的于芷山:“于将军,上个月19日,日本关东军参谋石原莞尔去你驻军地做客,第二天就送给你300枝三八大盖以及一批掷弹筒和迫击炮,就这批日制武器的由来,还请于将军解释一下!啊?”
于芷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爱新觉罗·熙洽,你是不是还一直做着你的‘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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