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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多说什么,一个“才”字,道出她想跟我呆一会,只是他还要上班,但她肯定会在三点钟后等我;我并没有说话,但她或许已经明白我有很大的可能会在她下班后去找她。
两年的懵懂之恋,或许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程而已,但毕竟培养了一些无法解释的默契。
一回到观众中,米粒就打趣地问,嘿,真没出息,一看清楚是个美女就变傻了巴叽的动都不会动了?
我说,什么呀,都是你害的,推我进去,我把人家的三寸金莲给踩了一下,弄得不好意思。
米粒咯地一笑,哎呀,拉郎配上踩人家的鞋子就是向人家求婚的意思呢!
我急于要离开这个地方,等不及朱子林和长孙后回来,拉拉米粒的小包,走啦,去傣妹的寨子里看看泼水节。
米粒又一笑,喂,看不出来你也是一个小色鬼!
我挤出人群,切了一声,凭什么说我是色鬼?
米粒说,泼水节上泼得姑娘们身上湿漉漉的,男人才喜观看呢!
我没好气地说,那我们去看火把节。
米粒拿手中的地图裹成的纸筒轻轻敲了一下我头,你晕啦,火把节晚上才有!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装作四处张望找寻朱子林与长孙后的样子,顺便扫了一眼拉郎配的场子,新一轮活动又在进行,像游戏里的replay键被人重新点了一下,仙女们纷纷下凡,我却没有看到身穿黄衣的仙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五章 挣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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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宋之问有一首诗《渡汉江》,写的是他从岭南回归故乡的情形,中间有一句是“近乡情更怯”,说的是一种情绪,离家太久,常常盼望能回到故乡,但好不容易踏上归途时,却一路上又不自禁的惴惴起来,越是近乡,越是生怯。
我越是朝那拉郎配的树荫下靠近,越是感到心跳不安。
我终究鬼使神差地回到这里来。
三点已经过了十分钟,我远远地在树荫附近挑了一个僻静的椅子坐下。草坪上有几只鸽子飞起又落下,草坪对面的路上开过一辆游鉴电车,几个卷毛老外正四处指点。
我的目光随着电车移动,一直向左,向左,然后就看到左边走过来的张弛。
她已经换下工作服装,白色的短袖T恤,白色的短裤,白色的高跟凉鞋,还有露出的接近白色的肌肤。
我挪了挪屁股,坐到椅子的边上。
她看着挪出大半的椅子,并没有坐下,我让你感到戒惧?
我说,有一点儿。
她叹了一口气,那你还来?
我说,我戒惧但无需逃避。
她坐了下来,坐在椅子中间,靠我很近,你还是像高考前那样骄傲。
我没有吱声。
她说,但你走得更远了,远到我再也无法靠近你。
我冷冷地说,那天过后我就已经走到天边那么远了。
张弛摇摇头,不,你最近才走远的。
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张弛叹了一口气,轻轻说,因为你这一次看到我已经不像上一次那样恨之入骨咬牙切齿歇斯底里,你的平静让我比你拿刀杀我更害怕,你终于离我越来越远了。
对一个曾经爱过的人,而且伤到自己伤痕累累的人,如果连对他的恨意都已经逐渐消亡,那个人是不是已经真的变得没有一点儿份量?形如陌路?
我想我不能做到视若无赌,但至少可以坦然面对。
我一指着草坪周围的树,然后再指着椅子底下的青草,说,我当年从一棵每个人都看好的树苗,忽然变成一棵杂草,而且还被这椅子压着,暗无天日。但是,你看,这椅子底下压着的草,无论如何,它还是要长出地面,而且比草坪中间的草还长得茂盛,长得青翠。
张弛的怔怔的出了一阵神,说,阳,你总是这般让我爱到神昏颠倒不能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能让人在人群中轻易地发现你。
我轻笑一声,你太抬举我,再茁壮的草,也没有一棵树高。
张弛握住我的左手,可是谁能说一棵灵芝草不如一棵梧桐?
我脱口而出,你知道她叫秋桐?
张弛一楞,谁是秋桐?随即恍然,哦,原来她叫秋桐?人比我好看,名字也挺有诗意。你真的像那个人说的。桃花永远傍身,走哪里都有美女爱你。还记得吗,当年长江大桥下那个半仙说你命犯桃花,还骗了我五十块钱,那可是我一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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