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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到了最后,变成了无声:“也好,总比你跟蒙可说的好。”
尤殿自己从病床上,重新坐了起来:“田箩,我答应你。就当是送给你最后的一个请求。你走吧。从今以后,我再不想要见到你。你,连保姆都不再是了。我已经不需要你当保姆了。走吧,田箩。这样,你满足了吧?”
尤殿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用看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她无名指上,依然闪亮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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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老爷子联手华泰地产,再创旧区环保改建新奇迹的新闻发布会,开得隆重而繁华。各主流媒体争相报导,华泰的老总站在蒙老爷子身边,一块接受采访,剖析本城未来10年地产走势。
田箩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还留在公司里没有离开。大会议室本来开的是别的主题的会议,但主持会议的副总向来有收看重要新闻的习惯,于是调了频道,拿会议室里的投影仪直接转播的新闻。
田箩仰着头,认真地盯着大屏幕。其实大屏幕里除了蒙老爷子,并没有多少个她特别熟悉的人。这样的结果,让她心里最后的一丝忐忑,终于落了地。尤殿,他竟然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做到人所不能的程度。他果然做到了,答应了她的事。也是送给她的最后一个请求。从此 ,再不需要她。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有同事悄悄地进来,在她耳边轻声地耳语,让她离开一下接挂号信。
田箩出了会议室,在门口签了字,把信接了下来。厚厚的一大包,她拿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才找了拆信刀,小心地拆开,里头的文件,抽出来,一份一份,细细地看过。大师兄,果然守住了信用。
挂号信装着的一堆文件里,还夹着一式四份的股权转让书,华泰地产百分之五的股份,董事长签了字,只在授予人一栏空着。田箩想了一会,拿起来,顺手塞进了旁边的碎纸机。
到底,欠大师兄的,算是从此还清。
大师兄,从此再也不会等在尤殿住的医院楼下,不会再带她去看他母亲的墓地,不会再手握着尤家的把柄。
大师兄,果然真的走投无路,才会做得如此决绝。他早已经看透,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认真。
“田箩,我高三的那一年,我母亲因为在国外的餐馆打黑工,不小心导致一个6岁的白人女孩食物中毒,最终没能救活。本来要被遣送回国接受审判的,尤殿以我母亲在国外的合法居留权,成功地换到了他所期盼的,我母亲也因为拥有了合法居留权,性质变成了合法打工,官司最终以判为意外事故而胜诉。”大师兄领着她,在早已经黑透了的天色下,指着他母亲冰凉的墓碑:“可是,尤家,何其的残忍。他们给了我母亲身份,从而换取尤殿想要的一切。却从没考虑过我们这些外人的死活。母亲的胜诉,激怒了那个6岁白人女孩在当地有权有势的亲戚,他们为了复仇,用尽了各种手段,把我母亲,活活逼得跳了楼。验尸官在她的报告里写着,我母亲受到了长期的虐打,死的时候,身上还有无数的伤痕。”
“田箩,如果我母亲被遣送回国,就算是被法律制裁,至少,她还活着。可是,当年尤家连给我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大师兄在黑暗里,把目光移向了田箩:“他们当年为了提前给我母亲一个合法的身份而留下过不少的纸头证据。我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把这些证据都收好了。我并不想这样用,却不得不用。”
“华泰旗下包工队里的民工,有百分之三十以上,是我母亲的同乡。母亲说过,在国外如果生活好了,就会好好的帮助他们。结果我母亲没有做到,为了我母亲,我必须得做到。所以,华泰绝对不能倒。”
“田箩,就算你不愿帮我开这样的口,我也最终会找到机会,见到尤殿。他那样的冷血,就算知道,是他当年的任性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他也许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我有证据。尤家再如何能耐,我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尤殿好过。”
田箩那一天,站在大师兄母亲的墓碑前,没有哭。许多年前的起因,追根究底,其实是因为她。
大师兄并不了解尤殿,他其实一点也不冰冷。她随便的一句话,他都会认真。他身边的太子党对他有所求,他明明还病着,都不忍心拒绝。他那样的任性,却死死守着家族的秘密,把父亲和母亲都保护得很好。他总说讨厌父亲的秘书,却在过年的时候放他们的大假让他们回家,情愿自己一个人过年。
尤殿,如果知道了大师兄母亲的事,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他甚至还躺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