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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没什么。”
“你对那封信怎么看?”岳程问。
“字写得有点潦草,是当场写。”
“印象最深的是哪句?”
“你先说说你的感觉好吗?”因为对岳程的诚意产生了疑问,又因为他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周身都在发热,所以他的口气不知不觉变得生硬起来,这一点,坐在他身边的元元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回过头来困惑地盯着他看。
岳程笑了笑,似乎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他温和地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星河路28号。S市有这条路吗?”
“没有。”
“这么说,又是你们的暗号?”
“对。”
岳程将车开到岔道口时,几辆警车呼啸而过,那些车顶上旋转的红灯,让陆劲看得心惊肉跳,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用一只手挡住了脸。等警车过去后,他发现自己额头上出汗了,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元元就在他身边,她刚刚还在看他,但现在他已经不敢回头去看她了。他为自己在她面前无意中露出逃犯的本来面目感到羞愧和沮丧。
“那些警车会不会是冲着你们去的?”元元问道,但她没指明是问谁,所以,他只当没听见。他望向窗外,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自己本能地弓起身子的那个熊样,胳膊上的枪伤还在隐隐作痛。枪伤,又一个逃犯的印记。他觉得自己周身都散发着逃犯的气息。
他听到岳程在回答她:
“我想应该是。”
“一号歹徒怎么会知道你们会在那里出现?”她拉拉他的手,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他觉得身子在哆嗦,便拨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啦?”她皱皱眉头,问道。
他回头朝她笑了笑。
“没什么。”
岳程对邱元元说:
“这条路我不熟,元元,你给我指下路。”
“我知道条近路,你穿过前面那座桥后往左拐。”邱元元道。
陆劲默不作声地盯着岳程的后脑勺,刚才的失态和对岳程的猜疑让他的心情很不好,与此同时,他觉得体温在升高。大概是因为身体的虚弱在加剧,所以他对外界的戒备越发强烈了。其实从小到大,每当他生病时,他总习惯于一个人默默承受。小时候这么做,是不想让母亲操心,他不想为了治病的钱,母亲再为他付出什么,为此,他还曾经跟农场医务室的老医生偷偷学过点医学常识,因此他知道怎么清创和包扎,也懂得怎么治疗常见的疾病。成年之后,他交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各方面条件都超过他的女朋友,她喜欢他,却总抱怨他不够强壮,因为怕她讥笑自己的体能,他即使病了也从不告诉她。
他一直觉得,病,就是弱点,所以最好不要暴露给别人看。
在生病的时候,他更希望能在什么地方躲一躲,他什么人都不需要。
他想,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他瞥见岳程透过后视镜在窥探他。他懒得理会,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这时候,他听见岳程说话了。
“元元,你这里有没有消毒药,纱布之类的东西?”他问道。
陆劲转过脸来,想通过后视镜跟岳程来过眼神交流,他想告诉岳程别多嘴,但岳程没有看他。
“我有纱布、绷带和云南白药,你要吗?”元元答道。
“不是我,是他。”岳程道。
邱元元马上回头看着他。
“你受伤了?怪不得我觉得你好像在发烧。”她声音焦急地说,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体温,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元元,我大概没休息好。”他连忙说,他实在不想把小事扩大,但没想到岳程插嘴道:
“他左臂中抢了,伤口在渗血,你给他包扎一下。”
“中抢!”她惊叫一声,回头凶巴巴地瞪着他道,“我一来就发现你不对劲了!把外衣脱了!让我看看。”
他迟疑了。
“快点!”她命令道。
无奈,他只好脱了滑雪衫,一边脱,一边忍地不住怪岳程:
“你不说话难受,是吧!”
岳程笑起来。
“保护重要证人是警察的职责。”他一本正经地说。
他本来还想说几句,但邱元元唱反调似的提高嗓门插了一句:
“谢谢你。岳程。”
他只好不说话了。
邱元元把他的衬衫撩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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