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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永垂下头,裕王接问道:“除了助伊贺派的高手一臂之力,公公以为,南宫绝有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马永道:“奴才以为可以乘那个机会,全力袭击景王爷的府邸,以他的力量,景王爷府邸中即使设有陷阱,也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裕王又问道:“何以他不这样做?”
马永道:“那是因为他考虑到伊贺派的人为了挽回面子,必定会反击景王爷的府邸,正好借助府邸中的陷阱再削弱伊贺派的实力!”
裕王抚掌道:“公公明察秋毫,难得难得。”
马永叹息道:“可惜奴才不能够洞见症结,阻止这种事发生。”
裕王笑了笑道:“公公在说本王的不是?”
“奴才不敢——”马永拜伏,这片刻他的惊讶,实在非笔墨能够形容。
在他的心目中,与别人一样,一向以为裕王是一个庸才,但现在看来,裕王的智慧非独不比他为差,而且显然在他之上。
白云斋听到这里,面容亦起了变化,突然拜伏,道:“属下知罪!”
裕王一扬眉:“你何罪之有?”
白云斋道:“若非属下倨傲不逊,引起南宫公子的不满,事情也不会弄至这个地步,这一次坏了王爷的大事……”
裕王挥手打断了白云斋的话,道:“其实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本王!”
马永道:“何出此言?”
裕王道:“本王一错在犹疑不决,若是当机立断,吩咐不管上路的是什么人,全力扑杀,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马永沉默了下去,裕王目光落在白云斋面上,接又道:“二错是本王虽然看出你们之间的敌意,自信对你们已经作好了安排,未加制止,以致南宫绝按兵不动。”
白云斋方待说什么,裕王已接上说话:“对于阿幻,左源太,风天坊的不幸,本王甚感不安,日后,本王一定会补偿你们的损失,只须掌门人以及在座几位莫要因此而怀恨,与本王以及本王所属发生磨擦。”
白云斋四人齐应声:“王爷言重了。”
白云斋接道:“王爷放心,白云斋誓死效忠,以报王爷知遇的恩德。”
“好——”裕王一摆手,随又道:“其实本王最初的意思,只是要几位弄清楚上路的是何许人,以便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白云斋疑惑的望着裕王,马永道:“王爷原以为你们一发现是陷阱就会撤退。”
裕王点头,补充道:“当然,南宫绝若是配合出击,则不妨联手将之击杀。”
马永接道:“王爷的意思是,你们当时不应该恃勇恋战,招致不必要的伤亡。”
白云斋拜伏道:“王爷教训得是。”
“你们当时的心情本王也很明白,这也不是你们所做的最坏的一件事,”裕王一顿接道:“你们最坏的是跑出吾弟府邸,在不见南宫绝的人采取行动的情形仍然要闯进去,以致阿幻婆中伏身亡。”
白云斋沉声道:“我们只是……”
“只是希望能够将吾弟解决,或者砍倒几个较重要的人,不致空手而回,面上无光彩。”
白云斋只有点头,裕王随又道:“这站在你们的立场,无可厚非,但是以整个大局来衡量,却是一种既不智,又鲁莽的举动,舍本逐末,轻重倒置。”他一顿一叹:“本王不希望今后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马永接口道:“王爷的意思是你们应该以大局为重,抛开私人的成败得失恩怨。”
白云斋完全明白,拜伏道:“属下担保以后不会有同样事情发生。”
裕王放柔声音,道:“本王即位之后,你们伊贺一派便是中原武林之首,又何必计较目前的得失成败。”
白云斋目光一闪,与其他三人再拜伏称是。
裕王接又道:“本王也不希望下属勾心斗角,各行其是,互不为谋。”
白云斋道:“这还请王爷跟南宫绝他们说一说。”
裕王颔首道:“本王会跟他们说的了。”嘟喃着又道:“这个人心胸狭隘,不知轻重,又无容人之量,难许大任,本王发觉得也总算还不太迟。”
白云斋四人听说,眼瞳都不由露出了得意之色。
裕王随即挥手:“你们可以退下了。”
白云斋四人应声退下,马永也挪动身子,也将退下去,裕王却将他叫住:“公公请再留片刻。”
马永忙道:“未知王爷有何吩咐?”
裕王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