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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狠不下这个心。
30、第二十九章 一别经年 。。。
显然是情动已极,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责任,顾惜缘闻言不由一怔,面上现出几分苦恼为难之色,半晌才定声道:“此事,我自会与外公细说。明日我便飞鸽传书回七杀楼,待问明了外公的行踪,我们便去找他,你说可好?”
“好,我的琴圣说什么都好。”
知晓顾惜缘心意已决,感动幸福之余,不免又生出浓浓的心疼怜惜。倾身吻上顾惜缘微噙着一抹笑意的唇角,了尘说得坚定毅然,隐隐透出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
“惜缘,听我一句话,让我将内力分你一半。我知道的,你想。”
生死与共怎么够,荣辱成败,痛苦欢愉,哪怕仅仅只是一碗清水,我也想——与你共享。
心下明了这绝非嫌弃或轻视,顾惜缘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不住地喃喃低唤,语音激切中饱含深沉的爱恋和无以复加的心安喜悦。
“沐寒,沐寒,沐寒……”
“我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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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尾声 繁华事散 。。。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阴山一脉,南望黄河,脚下便是富饶辽阔的河套平原,端的是得天独厚,生机四溢。然而,阴山的北面却正对着苍茫一片、眼望无边的风沙戈壁。不过,这黄沙漫漫的景象看去虽荒凉凄空无比,倒也别有一番壮阔激烈的情怀,让人观之心胸顿开,意气陡生。
只是,如是开阔豪壮的天地间,竟有丝丝哀乐自层层山林中悠悠传出。
曲调哀,唱词更甚。
长相思,在长州。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君子如风隔云端。上穷青冥之长天,下落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深。梦魂不到,关山难渡。长相思,摧心肝。
长相思,在空山。日色将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络纬秋啼飞云畔,微霜凄凄簟色寒,忆君迢迢隔青天。此去有意,无人相传。愿随春风,寄予燕然。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长相思,尽肠断。
长相思,在永夜。一春心事闲无处,两鬓秋霜细有华。心犹未死,恰杯中物。朱不能看,似镜里颜。随心逐意,白首忘机。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长相思,叹沧桑。
曲罢,悠远的余韵仍在兀自回荡,真当得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赞。只是,那般心伤欲绝的情感却若一圈涟漪漾在心头,绵绵不休,无端勾起那些因不愿回首而沉淀已久的伤怀往事,让人不自觉一阵唏嘘感慨。
不自在地揉揉酸痛的鼻尖,了尘走过去从背后轻环住弹琴之人,强笑道:“这便是你新作的曲子?怎地这般悲戚?”
“嗯,是在雁荡山时作的。”脖颈稍稍后仰靠上了尘的肩,顾惜缘颇有些羞窘地颔首承认,不禁有些感叹,“我也觉得,忒悲了些……”
听出顾惜缘语中几丝微不可察的抑郁,恐他想及那段叫人心伤乃至绝望的日子,了尘忙道:“换一首弹弹可好?”
“好,你想听什么曲子?”知晓了尘心意,顾惜缘也微微收敛起不好的情绪,轻言回问,暗道,过去的就且让它过去,再怎么苦痛难熬,又哪记得上此时片刻的温情,便权当一场试炼好了。
了尘不语,只是拉着顾惜缘的手搭上琴弦,广袖扫过承露,握着掌中微凉发颤的手指,轻轻拨弄起来。杳杳清音自指尖淌出,时如溪水潺湲,时如群山巍峨,雄壮轻灵的曲调浑然天成,美若天籁。
顾惜缘却不由心头一震,欢喜幸福的浪潮继而洪水一般涌来,险些将他淹没。
又是这一曲《高山流水》 !
一切始于此,终于此,始终如一,这便是你的心思了?!
得偶如此,夫复何求。
贴着身后温暖厚实的胸膛,心安之下,不由感激起自己的一时不忍,竟在入梦前中说出那般决绝的话语——“碧落黄泉,若让我见到你,必当永不相认”,端的叫人心寒,却也断了这人的寻死之念,当真是无心插柳。
自然也感激外公的体谅与成全,感激上苍待他不薄。
却原来,他终究还是幸运的。
一阵山风拂过,扬起纠结缠绕的如墨长发,飘飘洒洒若情思万千。衣袍鼓动不休,相倚而坐的两人却泥塑似的静止不动,在这苍茫广袤的山林间,静成一副永久的图景。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后记:
说实话,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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