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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离谱了!
我一边往府里走,一边听秦道然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原来,京郊发生了瘟疫,宛平县令要把疫区封了。而九阿哥的庄子正巧在疫区的边缘。是把九阿哥的庄子也一起封在里面,还是把它划于瘟疫区外不封,宛平县令不敢自己作主,来请示九阿哥的主意。
现在九阿哥不在,秦道然也不敢擅自作主,就来问我的主意。
我问道:“疫情是怎样的,我们府的庄子可发生也疫情?”
秦道然极快地答道:“疫情很重。那些发生了疫情的庄子,十户里有八、九户都不能幸免。几乎家家都有死人的。我们庄子轻,就只今天早晨刚死了一个。染上瘟疫的人先是腹痛,接着就上吐下泄。泄上三五天,人就不行了。”
听上去倒像是痢疾或是急性肠胃炎之类的,现在没有抗生素,这类病也就成了要命的病。
既然庄上已经发生了疫情,就应算是疫区了,还有什么作不了主的呢?
转念间,我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宛平县令的不敢作主,只不过是想讨好九爷不把庄子划入疫区,却又怕将来万一疫情从这个庄子向外扩散,担上防御不力的罪名。所以,来讨个主意,若是九爷让划入疫区,他的请示就表示了对九爷的恭敬。若是九爷不愿让庄子划入疫区,自然要念他的好。将来就算有事追究起来,九爷于情于理都会帮他说句话。那样,一切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宛平县令既想拍马屁,又不愿沾了马臊味儿。没出事,他就讨了九爷的好,出了事,有九爷给他顶缸。这小算盘打的,真精啊!
我对这县令倒有了几分好奇了。
秦道然的不敢作主,就没这么多的政治背景了。不过他的小算盘也算得不差。
这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时代,府里用的粮食、蔬菜、鸡鸭鱼肉乃至柴禾、棉麻,哪一项不是从自家的庄子上收来的。若是被封了庄子,这一大府的人吃的、用的可就都没着落了。作为管家,秦道然自然是不愿封庄。但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将来万一出了事,就算是九爷靠着身份,几句话就摆平了,也是他给九爷惹了事。
他是不愿开这个口的,所以就来找我替他当这个开口的人。
唉,人老奸,马老滑!
他秦道然左不过也就四十几岁,干嘛精成这样?
我转了转眼珠,看着他嘿嘿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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