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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着汗味,男性的古龙水,还有淡淡的青草香,这是什么地方,仿佛还有花香,东方百合的味道……
夜未央知道不对,急忙闭目,猛力的摇头,他本来是在床上,一时动作过大,直接跌下去,一头撞在床头柜的硬角,痛得面容扭曲。
“怎么会这样?”夜未央惊魂甫定的喘息。
“恭喜你!”冰重新把墨镜戴好:“你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要看,这叫骄傲;你发现不对,开始心慌,这是恐惧;你在恐惧中变得慌乱,选择错误而没有效果的方式来逃避,这就是愤怒。佛家三毒:贪、嗔、痴。你已经全了二样,恭喜你,你开始变得像一个人了。”
“你什么意思!”夜未央一脸的茫然未解。
冰张开五指放在夜未央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人生之初,是不会觉得恐惧的,只有当心里有了牵挂,害怕失去,才知道,什么是怕。”
“这有什么好!”夜未央低下头去,神色复杂。
“这没有什么好,但真实,人世间所有的幸福都与苦难相联,你若永远无畏,便无所谓失去,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得到,还有那种快乐。”冰的声音悠远,即使隔着厚厚的墨镜似乎仍看得到他眼中的光。
“我一直希望你可以真正做回一个人,脆弱而敏感,欢喜并忧伤,你可以答应我么……”冰的语音中有奇妙的折转,像来自远古的梵唱,夜未央觉得有些迷乱了,眼前看到的光影似乎都在流转。
“你又在做什么了对吗?”夜未央苦笑道:“我还什么都没有看呢,这样也有用吗?”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一定要看到什么才有用。”冰好整以暇的坐下来,看夜未央一径的晕乎乎。
“那你戴什么墨镜?”夜未央抱怨连连。
冰笑而不语,忽然想起一个刚刚被忽视的话题:“这些日子,你有做过什么特别的治疗吗?”
“治疗吗?”夜未央仰面想了半天,忽然苦笑道:“难道说我专心只和一个人做,我的毒就会好?”
“说不定!要不然,你下次换个人试试感觉?”冰难得的困顿:“我对忍术的了解全部来自于你,而对于毒道就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我只能用对付巫蛊的方式来治疗,所以功效一直都不显著。”
“算了啦,你不是说我已经好了吗?那还管他那么多呢?”夜未央有些不耐烦。
“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哪一天它会重新出现,你不害怕吗?”
夜未央笑得淡然:“都到现在了,我已不再梦想可以逆天命,天要亡我,领命便是了,不过在这之前,让我自由。”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夜未央的神情里又恢复了那种坦然无畏的淡定,冰有些感慨:“我最爱你这个笑容,和她好像。”
“其实你可以把我当成是她的,我不会介意!”即使难得善意的真诚于外人看来仍是妖娆,他不是在诱惑,他就是一个诱惑。
冰却丝毫不为所动:“你和她不同,她善良,而你邪恶。”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夜未央闻言大笑。
“对,我们都邪恶,所以就算是恶魔也偏爱纯真的灵魂,像你我这般的并不是地狱的爱物。”
“所以才一直死不掉对吗?”夜未央笑得眼角带泪:“可话又说回来,这人间的善恶你真搞得清楚吗?我只知道待我好的便是善,待我坏的,就是恶!”
第二章 暗涌
20.血隐狂刀
当祁德隆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只不过匆匆扫了一眼又重新陷入那个深长的梦里。
有多久了?三十年?那么遥远的事,原来也可以这样清晰再现。
有些事,你以为已经淡忘了,其实早已在心头一角安营扎塞。
绘理刚去世的时候,因为悲痛,他连觉都很少睡,又不要说做梦;到后来,越是急着要梦到,魂魄越是来得飘渺,常常是惊鸿一瞥的淡淡身影,便足够让他在醒来时唏嘘不已。
这人间最残忍的思念便是在爱恋最浓时死去,还留下一个今生都难以记却的牵挂:一个孩子。
偏偏这孩子还拥有与她肖似的唇型,一样优雅而温和的个性,他生命的每一分钟落在祁德隆的眼中都是甜蜜的折磨。他怎可以与她这么像,他怎可以与他一点都不像,这孩子,偷了他母亲的生命的活下来,凭什么还要奢求快乐?
“这孩子,替我好好照顾他,毕竟他是无辜的,就看在,他是我的孩子……”
气息奄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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