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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又掐心疼她好像又有些消瘦。这都怨我,若不是她连日来费神找工作,怎会至于又瘦了呢;要是我现在手头握有几百套的公建、商品房、别墅啥的,只要是有房顶有墙壁有门有窗的水泥盒子,久美子也不用遭这罪,只需每天掂量给我做什么午饭便当就好了。
唉,都怨我。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只能拜托久美子再忍受一阵子了,等这套公建出手之后,我就去越南买一套别墅,咱也过一过香车美女大洋房的神仙日子。
母亲说要学两句日语对话以便增进一下与久美子之间的感情,也为了日后的沟通之用,所以从姥姥家回来就开始投入到学习日语的浪潮之中,多半倒是为了消磨退休后的闲余时间。
刚退休没多久,楼上一位退休在家多年的其实岁数比母亲还要小的女人就要强行拉她入伙,参加她们的中老年妇女业余舞蹈队。母亲碍于邻里之间的面子,又有几分兴趣想去看看这中老年妇女舞蹈队是个啥情形,于是便跟随她去活动了一次。仅此一次,母亲说什么也不干了,从此赋闲在家。
舞蹈队是由一群小则五十多岁,老则八十有几的中老年妇女组成的,成员数多达六十多口;每天活动两次,清晨一次,晚上一次,也属于早出晚归;活动的内容自然是跳舞,每次在录音机轰鸣的伴奏下,由站在最前方的一个被称为老师的女人领舞,有时赤手空拳,有时则拿个扇子或手绢啥的,合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而且还配有统一的服装,那场面绝对够壮观。
母亲之所以不去了,是由于每次活动的地点令她有些无法接受,那抛头露面的感觉是她不擅长的。活动地点是在城市里最大公园的前门的那片空旷场地上,紧邻双向八排道的主干道。清晨的上班高峰时间,双向车流如梭之时,六十多口的中老妇女们整齐划一地面向主车道扭腰摆肢,引用母亲的原话是:跳得一包子带使劲的!
母亲说不适应这种感觉,跳也就跳了,为何不在公园里跳就好了呗,非要当着来往的车流行人耍这个大刀丢这个人,是要故意卖弄是怎么的。我劝她说也就你还顾及这些,又不是干什么坏事去,光天化日之下正大光明地锻炼身体又不犯法,有什么抹不开的,脸皮薄吃不着!母亲最终还是坚持己见,说自家小区里也是有花有草的,还有那黄色的健身器具可以上去悠两圈,没有必要出去跟六十多口一起蜂闹,想锻炼,自己练练就得了。
学了没几天,母亲的兴趣就转移了,学习目的也偏离了。她又迷上了日剧,逼着我去给她买了好多张日剧的光碟,在家握着DVD的遥控器看得不亦乐乎大呼过瘾,有时连晚饭都忘记做了,惹得下班回家的父亲和我依次脸色发黑,心下不爽,心说什么电视剧能有这么大的瘾头,连饭都顾不得做了。
“真的那么好看吗,茶饭不思的劲头。”
“好看!关键是不唠叨,每部电视剧就十一二集,唰唰地就看完了。”
日剧我也看过,现在的日剧确实很少有像当年风靡一时的“血疑”那样好几十集的了,沥沥拉拉地拖得太长;更不会像韩剧那样,一集能有半集发生在饭桌上,左一勺子米饭右一筷子泡菜的,更是冗长个没完没了。基本上都是十集、十二集这样一个剧幅,剧情紧凑,狠狠心一天就可以看完一部电视剧。
“久美子,山口百惠现在还演戏吗?”母亲一见到久美子就把她拉过来唠起了因日剧而引发的戏瘾。
“不演了。”
“一点都不演了?”
“嗯。”
“她丈夫呢,三浦友和。”
“三浦友和?不,不知道。”
“三浦友和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多有名的演员哪,你都无法想象当年咱们这边一播“血疑”的那情景,街上没有一个人!凡是家里有电视的都挤满了邻居,都得提前搬着小凳子去抢座,而且那时还是黑白的十几寸的小电视,坐远了根本看不见,只不过听声罢了。”母亲再一次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忆往昔。
我家的第一台电视就是十四寸的黑白电视,那还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搞到的电视机票借钱买的呢,我是记忆犹新。这台颇费周折的电视机宣告我家告别了手电筒是家用电气的尴尬年代。当时我最爱看的就是香港拍的“霍元甲”,百看不厌。看完了就出门与街坊邻居的小伙伴们比试,满大街的霍元甲、陈真……
“妈,注意你和久美子之间的代沟,她这个年龄的日本人顶多知道山口百惠、三浦友和的名字罢了,哪像你们那阵儿。”
“哦,这也对。久美子,这日本电视剧一天演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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