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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等三个杯子都斟满了酒,安德鲁举杯说,“祝贺你,我最最亲爱的!为现在的你、过去的你和将来的你,干杯!”
“我也祝贺你,乔丹太太,”温妮说。“上帝赐福给你!”
温妮呷了一口酒,然后看看杯子犹豫起来。“我不知道杯里的酒该不该喝光?”
西莉亚问,“为什么不该呀?”
“嗯……也许会对小宝宝不好吧,”温妮瞟了安德鲁一眼,脸羞红了,接着咯咯地笑出声来。“我刚发现我怀上了——这么长才怀上。”
西莉亚跑过去拥抱她。“温妮,这是棒极了的喜事!比起我的来要棒多了!”
“我们都为你高兴,温妮,”安德鲁拿掉了她手里的酒杯。“你说得对,眼下你不能喝这玩意儿了。等孩子出生后,我们再为你开一瓶吧。”
后来,西莉亚和安德鲁准备睡觉了,西莉亚疲乏地说,“这一天真够热闹的。”
“这是个大家都称心如意的日子,”安德鲁郑重地说,“我希望一切仍叫人称心如意,没有理由不这样吧。”
他错了。
恰好在一个星期之后,就出现了情况不妙的兆头。
年岁增长而仍带孩子气的比尔·英格拉姆走进西莉亚的——即将成为他的——办公室。他的一只手撸着那不服贴的红发,说道,“我想你该看看这东西,虽然我并不觉得有多要紧。是巴黎一位朋友寄来的。”
“这东西”是一张剪报。
“这是《法兰西晚报》上的一条新闻,”英格拉姆解释说,“你的法文怎么样?”
“可以看得懂的程度。”
西莉亚拿起剪报读起来,她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只觉得打了个冷战,仿佛心跳停了一下。
这新闻报道很短。
在靠近比利时边境的法国小城努松维尔,有个妇女产下一个女孩,至今已满一岁。最近经医生诊断,该女孩的中枢神经系统有病,因此四肢永远不能正常活动。检查还表明这女孩智力发育等于零,看来也没什么治疗办法。
如果用一个可怕的字眼来形容,这孩子就是个植物人。据检查的医生估计,她将始终是个植物人。
孩子的母亲在妊娠期间用过蒙泰尼,现在她和她家里的人都认为是该药造成了孩子先天性缺陷。报道中并未提及医生们是否同意这看法。
《法兰西晚报》上这篇报道的结尾是一句隐晦不明的话:UnautrecasenEspagne,apparemmentidentique,aétésignalé。(法语,意义在下文中述及。译者注)
西莉亚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心里琢磨着刚念的那句话含意是什么。
……显然,完全相同的一个病例在西班牙也出现了。
比尔·英格拉姆安慰她说,“我刚才说过了,我看我们没有理由去担那份心。《法兰西晚报》毕竟一向以耸人听闻的报道见称,要是登在《世界报》上就不一样了。”
西莉亚没回答。开始是澳大利亚,现在是法国和西班牙。
没什么要紧的,凭常理还是比尔说得对,没有理由去担那份心。她回想了自己对蒙泰尼的信心,法国对之所作的艰苦研究,许多国家进行的长期试验,结果获得了当初所寻求的可靠保证,因此蒙泰尼有着引人注目的安全记录。当然没有必要担心。
然而……
她果断地说,“比尔,我要你尽快把这两个病例的情况打听清楚,然后向我汇报。”她拿了拿法文剪报,又把它放到桌上。“这东西我留下。”
“好的,你用得着就留着。”英格拉姆看了看表,“我就去给吉伦特公司打电话,今天还有时间。以前他们跟我打过交道的人中,有个人的名字我还记得。不过我看还是不……”
“去打电话吧,”西莉亚说,“现在就打!”
一小时后,比尔兴高采烈地回来报告。
“不用担心啦!”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刚才跟吉伦特公司的朋友作了长谈,《法兰西晚报》上提到的两个病例他都清楚;他说他们做过彻底的调查,不必为之惊慌,连怀疑都大可不必。他们公司派了个医药科技小组去调查,先到努松维尔,后又乘飞机去了西班牙。”
西莉亚问,“细节情况给你讲了吗?”
“讲了。”比尔查看了笔记本上的一页记录,“巧得很,看来这两个病例同澳大利亚的病匈极相似。澳大利亚的那个后来证明有假,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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