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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军座在哪,鬼子就跟到哪,想不到这帮龟孙子对你还挺崇拜的啊!”
崇拜?他娘的这也叫崇拜,小鬼子就和一群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嗡嗡的飞来飞去,扰的李岳心神不宁。
更何况,鬼子的崇拜可来的不是时候。第十军虽说号称一个军,实际上不足两万人,容有略的一九零师实际上只有不到一个团的编制,剩下两个团只有干部,没兵。周庆祥的第三师和葛先才的预十师也都人员不齐。李岳偶尔觉得,现在自己并不比当初在荣一师风光多少,虽然看上去,从师长升到了军长。官是升了一级,但实际上,兵还是那么多。
李岳叹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孙鸣玉知道李岳担心兵力不足,宽慰他道:“军座,你也不用太担心,上头不是说了嘛,只要咱们坚守十天到两个星期,援兵即至。”
李岳冷哼了一声,“援兵?”他早看透了国军内部的派系斗争愈演愈烈,很多人为了保存实力,帮自己在政坛上获取一席之地,战场上根本就是应付了事。“我看这援兵来的不会太快。”
孙鸣玉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虽然对此也深恶痛绝,但却也无可奈何。他看看李岳,说道:“希望衡阳不要打成常德。”
“常德,常德。”李岳低低的声音重复着,心情异常的沉重。常德十六昼夜的激战他虽没有亲身经历,但战后走进残败不堪的常德城,他觉得自己就像刚刚在那里激战过一般。几个月来,常德的梦靥一直和他纠缠不休,虎贲八千余名将士的魂魄似乎时刻都在他周围哭号,他觉得,当初若是自己不那么犹豫,早做决断,常德可能不会有那么大的牺牲。
李岳抬头盯着身边的孙鸣玉,过了半天,他缓缓的说道:“老孙,前些天长沙的事情被我说中了,但是我心里还有一个隐忧,却从来没对你说过,也不知道你信还是不信。”
孙鸣玉知道李岳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十来年的军旅生涯,磨砺出了他作为军人所独有的敏锐的嗅觉。他所预料的事情,很多都得到了证实,就像几天前,他说长沙不出三天就会落陷一样。
“军座忧虑的是……?”
孙鸣玉怕李岳说衡阳难守,所以问到一半,便把话咽了回去。
“老孙,你去看看咱们头上的天是什么颜色的。”
看天?那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片青天在头上,半捧黄土踏足下呗!
李岳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李岳经常叹息,但从来没像这一声叹息一般的绝望。这声叹息里,似乎透露着对未来的绝望和迷茫。
“老孙啊!这片天现在是湛蓝的,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变成红的!”
红的?共党才信奉红色啊!难道军座的意思是?
“老孙,也许现在你还看不出来,但是我想,一两年之内,鬼子必然完蛋,而鬼子完蛋之后,党国和共党之间,必然有一场生死战,那个时候,党国多半会一败涂地!”
孙鸣玉很不以为然,就那帮扛着老套筒的土八路?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你还没看到那支队伍的内在,咱们抗战,之所以能取胜,是因为党国和全国的人民的心联系在一起,我想以后,这些事情就难说了,而且国军中派系庞杂,见死不救的事例比比皆是,要是真的和共军开战,也许党国前几年还能占据优势,越往后拖,党国就越不利,我想,不出十年,这块中华大地,可能就要天地变色了!”
孙鸣玉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李岳说的不无道理,要真是那样的话,活跃在华北的八路岂不是成了党国未来的劲敌?甚至还要和党国争天下?不管怎么样,谁要想颠覆党国的政权,我孙鸣玉第一个不答应!
这是,葛先才、容有略和周庆祥一起来到指挥部向李岳汇报战况,李岳听到三人汇报日军攻势甚猛,前线阵地不断丢失的消息,不由得眉头紧皱。说道:“这才打了一天,怎么丢了这么多阵地?”
周庆祥是火爆脾气,听李岳一问,忍不住说道:“军座,我们三个师都不满编,阵地又太多,都得分兵把守,分来分去,阵地上就没多少人了,鬼子像不怕死一样的不停采用波浪式冲锋,几波攻击下来,阵地上的兄弟们就死光了。”
李岳皱着眉点了根烟,才抽一口,就呛的直咳嗽,猛的一低头,看见地上丢着数不清的烟头。他勉强压着咳嗽,为葛先才和容有略,二人均和周庆祥的回答差不多。李岳咳嗽的更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抽烟过多,还是心情激愤。孙鸣玉亲自给李岳倒了杯水,李岳接过来一饮而尽,觉得嗓子稍微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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