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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那里是那么好进去的?”他淡淡的不置可否。等马匹安定下来,也不曾放开手,就任由着两匹马并缬走走着。
“帝都有我是一定要去的!我的亲人,都还在帝都!”见马儿安稳下来,她微微的放下心来,固执的咬着一个念头不肯松口。语气里却微微的有些恳求的意味。
“我说过我不去帝都。”他眼里微微闪烁了一下。仍是淡淡笑着开口。
亲人在帝都,扬羽记得的想必还是十数年前,鸟灵初初灭族,余族被掳时的情景。她在地宫中这么些年过去,当年人事,想来都该散得零零落落,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不过你真要想去帝都,我或许可以帮你。”
扬羽正有些沮丧,正在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来说动他。却听他这么淡然的一句。猛然抬头看他。
“可是不会顺利,我也不能一直庇护你。你想清楚。”他微微的侧着头。淡淡的微笑深处有丝模糊的冷澈。仿佛她能从中昭见到她的未来,冷凌的,锋利的。“你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扬羽张大眼,稍稍坐直了身子,满眼坚决的看着他——只因他的眼里虽然冷凌锐利,可是却是极坦承的。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的决定之下的坎坷。可是也正因为那份坦承,反教她更下了决心无论如休,都要去。
“无论如何都要去吗?”他微微的笑了,那样的坚决看在他的眼里边却有些孩子气般的可笑。“要进去帝都,除却奴隶的身份,还有就是……”
'“你其实是说,我如果一定要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找的吧!”扬羽却陡然打断他的话,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他说过,想要一起走,就自己跟上来,也是这个意思吧?从他淡然不变的神色里得到了肯定,反而有些惊讶。然而仍然是断然接口。“我要去。有什么事也是我自己愿意的,跟你没有关系。绝不会报怨——你能接受的,我也能忍受。”不甘心的又小声加了一句。
“我无所谓。”他微微的笑一下,不置可否。只是替她理顺了缰绳,递回去。淡然道。“等到前头,再给你备份鞍座吧。有人骑马,却只系了马绺的。”
“哦。”听他的意思是肯带她一路了。扬羽在马上低声的应了一句。她那里知道如何备马的,只是找了个笼头胡乱一套罢了,能从宅院中偷偷摸摸的把马拽到城门口等他,已经算她本事了。
看着扬羽在马背上颠颠簸簸总坐不稳,他也只是微笑看着,不再援手。静池明明白白地在一旁准备了三人份的马具,也不怕他知道,是希望那三人也会跟着他走,倒少了自己的麻烦。——也幸好只有扬羽自己偷了马跟出来。可是到底未经世面,知道偷了马,却不知道要备上鞍架的。
鸟灵与婉转歌喉,善箅身姿出名,向来是馆院中的上品,与扬羽鸟灵的身份,其实也知道那丫头无就算不跟他同路,也没有什么别的路好走。
扬羽要比善袖机灵的多,教导起来,也应该不会花太多工夫。
只是,扬羽没有听自己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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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太阳都没有露过什么脸,到今晚时,更是只剩一片苍黄苍黄的光芒来,照得人一个个也是仄仄的如有菜色。
几天来的车马劳顿,自然叫人心情欠佳。浔蜎依然艳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怠然。可更多的却是几分忿怒。偏又无可发作。
流川地处要道,这时节却也还算热闹,街上仍有不少人走动。时已入冬,街道上出没的人,衣着光艳也好,破旧也好,都近可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在一张脸露在外头,也似在寒风中冻的麻木了的几乎一付模样,是憨厚还是奸诈的也不大能够一眼看得出来。
加上疫情的消息还若有若无的,一路断断续续时有耳闻。这时候不得不出门的人不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不由得有些惶然。
又是这样。就算她把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细细打量过来,也找不出什么可疑。可是她就是知道有人在跟着她们,几天来一直如影随形,偏偏无论她再怎么小心谨慎,都找不到对方的踪迹。这种感觉当然很不好。
更何况,那隐在暗处的人,并不仅仅是跟着而已。知道没有办法简单的对付浔蜎等人,也不对她们出手,可是她们每次落脚点接应的人手,或而落水,或而坠楼,或而被发疯的马匹踩踏而亡,林此种种,总在断断续续死去。偏偏又看不出是被杀的痕迹。
就算是在仙族里,那样的长生也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