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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翎帝玲珑阁的秘密,朕已经知晓的差不多了,多少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林煜轻然一笑道:“是吗?朕如今可是应该忌惮堇帝才是,堇帝先人占了山头,如今可否是朕一进攻,堇帝便会命北野山上的弓箭手齐齐射下?”
江临墨听着他这样的话,突然仰天一笑道:“翎帝还是翎帝,不过朕不会那么傻。”
说完,他的眼眸蓦地变冷,缓缓抬手,冷声吼道:“杀!”
他身后的千军万马一得令,齐齐冲了出去,马蹄踏过之处,泥土混着之前的血肉翻起,林煜亦不退步,一声令下踏蹄而去,此时放眼北野之下,原本的死寂被那阵阵的厮杀声淹没,刀光剑影劈开眼前的薄雾,削断敌人的骨血,半空中,抛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弧。
林煜领头而去,与江临墨对峙在一起,江临墨冷眉微拧,即便如此场合,他却仍是能笑得出来,“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竟会是如此场合。”
林煜本不易动用周身的真气,然而如此场合,单凭自身的力道根本难以取胜,林煜挥剑劈开江临墨直刺他面门的剑,淡然说道:“从玉曦放你走的那一刻,朕想堇帝便已经谋划好这一切了。”
“成事者,必要为自己留下后路,这可是翎帝你教朕的。”
说着,又是一剑过去,招招直取他落空之处,之前林煜不知江临墨的根底,以为他对于习武一事虽是知晓但未必能实用,可他到底是忘了,江临墨的父亲永安侯便曾是朔天一大名将,与自己的养父玉渊齐名,想必江临墨也从永安侯那里学到了不少战术。
而自己,凭借的,也不过是那一身奇特的武功。
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原本空寂的北野山充斥着一种鲜血的味道,像一张血色的大网笼罩开来,当残血断臂溅到林煜脸上的时候,四周的阵型也已经分了出来,朔天这一面顺风而行,自有不少优势,两军正面交锋,朔天两翼骑兵极进,合包而上,将大堇国和穹国的兵马困在了丘壑之中,这一来一回,敌国的兵马想要上这丘壑,自要耗费些许的力气,而林煜亦是忌惮北野上的弓箭手。
林煜手起剑落,动作极快,斩下小兵头颅之际已同江临墨拆了几招,江临墨虽招招低于下风,而手下的兵马也被逼于丘壑之中,本是落于下风,然而他却仍笑着,蓦地抬起左手,做了个凌翔的动作,口中高声喝一声:“惊鹤阵!”
众军屏住呼吸,凝神听令,原本被困于丘壑之中的散乱的堇、穹国大军两翼长军蓦地分成两处,像被惊起的白鹤的双翅,凌空展起,从四周朔天的兵马中寻到一个缺口,两处齐力攻击,又分成四路,中间弓箭手盾手齐齐补充而上,将那原本包围的密不透风的人墙拦腰斩断,杀气朗朗。
一时之间,冲杀声变成阵阵血肉划过的声音,两兵各不让你我,被堇、穹大军破出的朔天大军顿然始料未及,厮杀声变成了血肉贯穿的声音。
原本主场局面一瞬间扭转,朔天大军被迫将弓箭手冲前,步步紧退,堇、穹二国大军冲势较猛,见此局面,林煜却异常冷静,下命朔天兵马盾手掩护,分裂两队,从两侧呈弧状而上,将四面的敌军围困期间。
然而江临墨似乎极懂他的战术,在林煜下令分裂之际,他已由四列又齐组成一列,变幻速度之快,直接由林煜两军分裂空隙处直冲而去,朝右一转,朔天大军始料未及只能劈头迎上对方的刀锋。
江临墨望着前方一身金光铠甲的林煜,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沉起来,这一战,林煜已经必输无疑。
江临墨似乎并不给朔天大军喘息的机会,一声“撤!”三分之二的兵力便已朝后撤去,江临墨这一举更是让朔天大军大惊,正惊疑之际却听江临墨又是一声疾呼,“弓箭手准备!”
北野之上,无数的弓箭手举装待发,伏在山间,将手中的长箭直对准朔天大军的方向。
而朔天大军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在应对那敌方仅剩的兵力,虽知前方设伏,却仍不能停下手中的长刀。
停下,便是死!
北野之上,尸横遍野,烈血满天,两军杀身震天,飞崩的头颅似混合着残缺的尸体抛洒在这旷野之上,像是个染不尽血的修罗场。
林煜立于战马之上,执剑朝眼前的敌人杀去,见远处的江临墨势在必得的神情,他漠然开口说道:“堇王可是认为如今这场打仗必胜?”
江临墨只当他这话是在试探,如今孰胜孰败稍看便能知晓,他冷冷说道:“只要朕一声令下,弓箭手的长箭射下,朔天大军只怕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