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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丝毫没有犹豫;转身就朝着掉剑的地点跑去。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
由于并没有意料到这一幕的发生;宗像礼司保持着那瞬间的状态静止在了原地,黑鸟来到被毁坏的空地上时,看到的就是满地血迹。
染着血的刀刃被握在宗像手中;他单膝跪着双眼微闭,手中扶着的是倚靠在他身上的,一脸平静地闭着眼睛的周防尊,鲜血沾染了两人原本干净的衣服,赤色与蓝色就这样搅合在了一起,像是将要混合成为紫色一般无法剥离。
见到这一幕的黑鸟忍不住放缓了脚步。
沉重且小心地走到像是成为雕塑一般的两人身边蹲下,黑鸟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摸了摸依旧温暖的周防尊的手背,但无法逃避的是,那把宗像几乎不离身的利刃刺穿的地方,是周防尊的心脏。
达摩克利斯之剑消失的原因,一目了然。
阿司你……果然还是下手了吗。
到最后都还是贯彻了自己的大义的你,亲手了结了这名倒在怀里的人时,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无法并肩走在相同的道路上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呢阿司。
黑鸟将另一只手放在宗像礼司的肩上,用力地搂紧了这两名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人,相继着走上这条无法回头也无法拒绝的道路的三人,用力地克制着内心狂乱的起伏。
一分钟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轻轻释放了自己强加在青之王身上的能力。
在周防尊将火焰贯穿伊佐那社那名少年并同时杀了无色之王与白银之王疑似者时,宗像礼司心中悬挂着的巨石轰然倒塌,站立在因为爆炸而出现的巨大地坑中的周防尊身上时不时出现的,像是坏掉的电器无法运作而漏电的闪烁,预示着这一切已经没有了挽救的机会。
迦具都陨坑的事件即使过去十三年,但那种恐惧对大部分人来说还历历在目,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宗像礼司有一名堂兄就住在神奈川县,就那么一会儿,那名少年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世界。
所以……绝对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阴沉的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却带来如此让人绝望的事件,风带起了细小的雪尘,渲染的整个世界白茫一片,连发尾滴落的雪水都像是幻觉。
“真是抱歉呐,看来我们真是走了厄运啊。”红发的男子用他没见过的清爽表情说了这样的话,之后张开了手一副坦荡赴死的模样。
如果真的认为不对的话,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早点收手的话……不就好了吗?到现在才说这样的话,真是过分。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他的心情啊?
王剑不再具有光辉,并眼看着就要从半空中朝着两人的方向直直落下。
在灾难面前,宗像毫不犹豫地拔刀上前,冲向那难得露出像是迎接爱人那般温和微笑的男人,然后,用手中的利器精准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世界似乎在那刻停缓了运转一般,时间变得绵长可怕。
手中那刹那传来的阻力,布料撕破的声响,以及贯穿身体后开始变得轻松的触感,使得这刀就仿佛扎在了宗像自己的心口,可自己却无法放水,强撑着摆出果断严肃的表情。
熟悉的体温和气味就在咫尺之间,只是略微沾染上了血腥味,周防尊轻笑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这剧烈的痛楚,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青之王的肩上,低声说了话。
静静等待对方将话说完,他感受着最后一丝温热的鼻息从肩颈消失,靠着自己的男子沉重的身躯突的下滑,宗像礼司下意识抱住了周防尊,并随着他跪坐在了染了血的雪地中。
“吠舞罗的周防尊。”喂,亏你一个人能做出这么满足的表情啊……真是狡猾呢,你这人。
“周防尊。”混蛋,醒醒啊,愿望什么的……谁要帮你实现啊,自己去做。
“周防……”首先必须得更正,除了自己稍微在意一点的人之外,他才不会对着无关紧要的人说教啊。
“尊。”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吧?
“能……回来吗?”虽说自己一直以来让他珍惜生命,其实很多次都会想说,难道就不能为了我稍微留的久一点吗?
不过……大概不能吧?
宗像礼司轻笑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抓住周防尊的外套,略微有些柔软的皮毛在手指旁摩擦着,发痒的触感让他慢慢收起了那个自嘲一般的笑容,敛目想要忍下胸口发胀的痛苦感受。
呵……这情况还真是比想象中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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