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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的,既喜气又庄重大方。”“这么冷的天穿合适吗?”晓仪在穿衣打扮方面不敢在静怡面前卖弄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去县城看看,年前就风行短裙短裤。她们有句口号,叫做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晓仪妈端了两碗糖水荷包鸡蛋进来,静怡推辞不下,只好夹出两个鸡蛋,吃一点糖水蛋花。晓仪妈在一旁嘘寒问暖:“你妈身体还可以吧,我和你妈做姑娘时好得象一个人似的,我出嫁时还是你妈做的伴娘呢,这日子过得真快,还觉得刚嫁过来,转眼又是奔六十的人了。”
“我妈还好,姨你不显老,头发还墨黑着呢。”
“染过了,前天晓仪非要拉我去镇上焗油,折腾了大半天,头都被熏晕了,花了五十元钱,她爸心疼了一整天。”
晓仪不耐烦地叫她妈出去,掩了门,穿上套裙,在大衣柜的镜子前左看右瞧,迈着猫步,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几个来回,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好的。”
静怡已经是心不在焉了。
“我出嫁时也要你做我的伴娘。”
“小事一桩。”静怡轻松地说。
“不过吗你现在还是不要这样轻率地承诺。”晓仪一脸的奸笑。
“难道我自己的事我都作不了主吗?”静怡却是一脸的不解。
“你到了那里,正如干柴遇到烈火,到年底腆着个大肚子回来怎么能做我的伴娘?”
“这不更好了吗,两个人来陪伴你。”静怡听了很受活,嬉笑着说。
晓仪一本正经地说:“那是绝对不行的,哪怕启文刚给你放进种子都不行,这个你要给我说清楚,否则我会被你害惨的。”
“会有这么严重吗?”
“难道你还没听说过我们的习俗吗?‘起轿怕大肚,落轿怕寡妇’。这是我们女人出嫁时最忌讳的。”
静怡红着脸说:“你咋这么迷信。”
晓仪惋惜道:“启文人品倒是不错,可惜他家太穷了。”
静怡只是笑了笑,她与晓仪完全不同,她是一个重精神轻物质的人。
四 怀春(3)
四 怀春(3)
告辞了晓仪,一路上心情格外舒畅,明媚的阳光更使她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骚动,山路上无人的时候,就放肆地跳着唱着。过山风吹乱了她的披肩发,如一个花痴美人儿般妖媚。以前让她悚然像鬼泣似呼呼作响的松涛声,现在听起来却成了一曲曼妙的轻音乐。拐进树丛里折几枝含苞待放的映山红,摘下几朵花蕾放在嘴里嚼几下,酸酸的味道,她抿着嘴笑了。
在库区的临时码头等了片刻,一艘上行的班船停在她面前,静怡突然改变了注意,毫不犹豫地上了船。
杨启文的家就在下一个停靠点。
三间破旧的土坯房孤零零地座落在山背上,外墙已被风雨侵蚀得凸凹不平,这就是杨启文的家。门前到渡口是一个五十米左右的坡,从渡口往里一里路光景就是一个大型的莹石矿的宿舍区。静怡只记得他妈就在这里摆渡。启文的文才在青峰中学是出了名的,在他高三的时候,写了一篇《风雨中的一叶轻舟》就是述说了他瘸腿的妈妈,为了支撑这个家风雨无阻地在这渡口摆渡的故事,这篇文章上过校刊,登过报刊,在学校各年级作为范文阅读,语文老师给他的评价是“真情实感,有血有肉,可与朱自清的《背影》相媲美”。静怡班的语文老师是刚从师范毕业的年轻女教师,她把文章读得声情并茂,唏嘘不已。
下了班船,静怡遥望着摆到对面去的渡船,发现已经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在摆渡。启文参加工作了,肯定是他不让她摆了。静怡猜想。
启文妈是从塔山村嫁出去的,与静怡爸同辈,论辈份得叫她姑妈。上了坡便看见她的背影,她正在自家的门前晒太阳。此刻,静怡犯了难,启文妈虽不是嫡亲姑妈,但毕竟是长辈,正月里空着手去她家,缺了礼数,去买点礼物吧,又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突然间冒出个侄女来,足使她老人家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静怡正犹豫着。
恰巧对面的渡船摆了过来,下来了一拔人,静怡混杂其中,在门前路过时径直窜了上去,故作惊讶地说:“是姑妈呀,我快认不出来了。”
启文妈一怔,起身瞧着静怡,她在这里摆了二十几年的渡,认识她的人很多,都管叫她杨大妈,却没有叫她姑妈的,一时认不出,眯着眼满脸疑惑。
静怡作了自我介绍:“我是原塔山村徐荣福的小囡呀!”
启文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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