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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不在意呛人的血腥,兴致勃勃地与身侧之人比较谁的猎物多。
他们等啊等,一直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皇太子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跟随皇太子狩猎的随从陆陆续续的回来,失魂落魄地跪伏在地,向一脸担忧的皇帝谢罪。
众人这才惊觉皇太子丢了,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钱侍郎的公子钱子书也不见踪影。
飞鸟绝,万径人踪灭。
他紧紧追着受伤的白狐,那只纯白的狐狸颇有灵性,察觉到冷飕飕的杀气,便兜起圈子来,在林子里绕来绕去,引着他步入险境。
许是白狐流血过多,逃跑的速度缓了下来,他见小白狐趴在地上稍作休息,喜上眉梢,打马前行,缓缓地靠近气喘吁吁的白狐。
就在他弯腰下马的刹那,一只冷箭插入后背,他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一幕,恰好被前来搜寻的皇太子的禁卫军瞧见,众人目视那射箭之人,其中一人毫不客气地拽下马上的钱子书,将他押往御前,而受伤的皇太子则被人连夜送回京城,着人细心照顾。
为着皇太子受伤之事,钱子书生生挨了一百杖,他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据说他在榻上足足躺了大半年才下地。
钱侍郎为此事羞愧不已,特特向皇太子肉袒负荆请罪,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钱皇后自入佛堂闭门斋戒五日,以示虔诚。
皇太子一出事,流言蜚语顿起,说什么的都有,就中属钱皇后暗中授意钱子书在猎场谋杀皇太子为最,朝臣的唾沫星子几乎能淹死无辜受冤的钱皇后。
卫琛最乐意看见的便是,父皇拿这件事质问钱皇后,两人为此事彻底翻了脸,只要有人再推波助澜,帝后二人便真的撕破了脸皮。
他犹记得那日父皇恶声恶气地骂道:“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之人,卫国子民是皇后的子民,琛儿也是你的儿子,你怎忍心下毒手?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朕的儿子都不放过,还谈何天下表率,温良贤淑。朕告诉你,若是琛儿有什么事,朕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父皇拂袖离去,钱皇后双颊瞬间失去血色,香浓脂粉遮不住苍白面色,冷汗沁出额头,她不知道拭去。她久久凝视着父皇消失的方向,凝结在唇角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钱皇后深知父皇的脾性,见他当面跟自己摊了牌,即使她说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动心。
钱皇后再也隐忍不住心中的悲愤,从未有过的失望仿如世间最无可救药的剧毒,在心间蔓延。
她蹒跚着向殿外走去,颤颤地扶着门框,躲在暗处偷窥殿内一举一动的卫琛,细细打量钱皇后的眉目,青春美貌顷刻间腐朽逝去,她眼中燃起两簇小火苗,噬心噬肺地恨令她痛不欲生。
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是卫琛他自己,他明知不远处钱子书已拉弓,偏偏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弯下腰,用自己的身躯硬接下这支箭。
若不是钱子书出言不逊,侮蔑他母妃,他也许不会出此下策对付钱子书,意料之外的是,父皇雷霆震怒,为了他不惜与钱皇后翻脸。
钱子书的冷嘲热讽依然萦绕在耳际,“太子殿下,您不想知道您母妃以前是做什么的?”
“本太子的母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关心了?”卫琛冷声道。
“太子莫不是嫌弃自己母妃出身卑微,难以启齿,才装作不知吧!你以为你坐上了太子之位,就可以洗清萧氏歌女出身的身份。”钱子书不怕死地补上一句。
“你若有胆量,何不去父皇面前说是非?”卫琛扬起眉头,他望着他,好似看到了脏东西一般,懒懒笑道,“你大可以说本太子的母妃,当年是用撩人的舞姿和勾魂的歌声蛊惑了圣上,迷得圣上神魂颠倒,醉生梦死。可惜啊,纵使本太子的母妃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但也盛宠一时。总比某些人在宫中老死要好得多,寂寞宫墙,数着宫砖度过漫长黑夜,真真是悲哀之极。”卫琛一番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骂回去。
气得嚣张跋扈的钱子书直打哆嗦,身子微微抽搐,心口似被人活活地剜了一刀,撕裂般地痛楚涌了上来,他耳畔传来卫琛切切的讥笑声,少年人终究忍不了他人的轻蔑和煽惑,他恨声道:“若不是圣上子嗣稀薄,你未必能坐上太子之位。自古以来,登上皇位的不一定都是太子,废太子多得去了。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来之不易,微臣还请殿下珍惜您的太子之位。”
钱子书当着卫琛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当真是口不择言,怒极,气极。不过,在卫琛眼里,钱子书能这般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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