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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对于白天的进攻受挫一定十分恼火,按照对方来到此地便匆匆发起进攻的战术特点,或许敌人会在后半夜投入他们的精锐部队也说不定。
“传我的命令!各部组于一小时后陆续开始埋锅造饭,限两个半小时内完成,另外让明暗哨位加强巡逻和警惕工作,做好战斗准备~”
根据自己此前数天来的观察,从怪物们升着营火到完成进餐的时间大致在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之内。在较宽裕的时间作为前提下,前者所烹饪的食物也将含有更多的热值(卡路里),有了能量作为保证,怪物自然能够百分之百发挥出它们的战力。
至于没有选在战斗开始前进食,阿兰迪斯此前也咨询过信魔德拉及麾下恶魔的意见:作为应对夜袭的防守方,届时准备仓促,传达下去的命令也无法应对变化的战局;至于另一方面的考量则是生物在消化食物的过程中,血液会向着消化系统汇集;相反那些需要完成复杂工作的大脑、四肢及肌肉却得不到充分供氧,这也是普通人饭后一至两小时内容易犯困的缘故。综合以上两点,阿兰迪斯自然否决了这条本末倒置的方案。
向负责各段城墙防御工事的萨特恶魔发出数道精神讯息,目光微闪间,阿兰迪斯转而将视线移向那些静静屹立在石质防御工事之上的图腾柱上。
本着边打边建的原则,诸如阿兰迪斯所在的这段高墙已被扩建出几处塔楼,塔楼上端只是简单的垫上了一些石块或是木料用于简单的遮风避雨,站在工事内向外眺望。此时聚集在废墟工事上方的云层并未消散,反倒是借助时而吹起的东南风一直延伸至西方天际。翻涌的云朵间依稀还可以瞥见几缕令人着迷的玫瑰红色;
相比较而言,那些置身于夜幕下的图腾柱却仿佛从白昼的沉睡中苏醒过来似的。丝丝黑色的气息不时从图腾柱表面升腾而起,期间还可以看见两三只通体半透明的幽魂从柱身内部探出略显扭曲的面庞,后者口中发出无声的哀嚎,同时围绕图腾柱盘旋上升或是沉入地面;
幽魂们时而突地调转方向,试图从这拘束它们的图腾上逃离,只是这样的行为被生生遏制在图腾周围的三尺范围内——眼看天色越来越暗,那股无形的力量也变得愈发明显。
在较靠近阿兰迪斯的某处图腾柱前,几名来至赞吉尔部族的巨魔巫医正屈膝盘坐在那儿,这些头戴树皮面具的家伙不时低声交流几句。抑或举起那些新镶上了灵魂石的兽骨法杖对着那图腾柱轻轻比划数下,无需回头,术士便感到了一阵暗影能量的波动。
巫医们紧紧盯着十来只幽魂好似受惊的鱼群般猛地从图腾柱内穿出,继而围绕着那图腾柱顶端的紫色灵魂石盘旋,片刻,后者彼此默契地对视一眼,持咒的手印为之变化,那些幽魂也很快回没入图腾,而那隐约回荡在四周的凄厉哭号之声也一并消失不见。
阿兰迪斯暗自点头。看来这临时抱佛脚算是找对了方向——短期内提高这些乌合之众施法者的实力根本不现实,虽然自己一路纠集了不少的地卜师、巫医、萨满与占卜者类的低阶施法者,但这些家伙的实力大都徘徊在法师学徒的水准,其中出类拔萃的也不过堪比初级法师。论综合战力还不如手下的魅魔或是萨特。
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于是当日术士便将神棍们统一编入了督战队……至于这图腾柱则缘于拉队伍期间不少部落操控此物与阿兰迪斯对抗,虽不敌却在术士心里留下了颇为不错的印象。
简单而言。除作为原始崇拜的载体外①,图腾柱还兼具记录血系族谱及部落大事的功能。一些拥有施法者的部落还会在柱身表面铭刻符文或镶嵌宝石。此外,常年受到膜拜的图腾柱多多少少都会聚集不少先祖之灵。与图腾柱上的符咒一起在必要时为部落提供帮助。
另一方面,求知欲满满的奥斯比斯法师早就对这类图腾柱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是虽然图腾柱能被施法者控制,但其实际的作用也就堪比一根大号法杖,而且这“法杖”的增幅还同图腾柱内的先祖之魂数量与地点有关——倘若图腾柱身处它乡、且其中的先祖之魂又被驱散或抹去,那这玩意实际上就是一截经过装饰的树干,除了倒下时能砸死两三个人几乎别无它用,堪称鸡肋中的鸡肋。
当然,白手起家的术士对此却是来着不拒。经过数天的掠夺,眼下处在阿兰迪斯掌握中的就有数十根这样的图腾柱,其多数以百年以上的红衫木或檀木雕琢而成,长度在12至20英尺不等,小的不过儿臂粗细,而最宽的则需要一只成年巨魔方能环手抱住。
心念转动,阿兰迪斯又将注意力移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