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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溫玉眸光微凝。
但不待他說話,顧鶴言已經起身,緩步離開。
顧鶴言在花廳看到蔣淳熙時,她正抱著軟枕靠在壁爐昏昏欲睡。
顧鶴言指尖輕挑開帘子走進去,儘管他腳步很輕,但還是驚醒蔣淳熙。
她抬眸,眼睛因為睏倦染上水意。
「你怎麼來了?」
顧鶴言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淡淡看蔣淳熙,目光隱晦從她身上披得毯子上掃過,語氣不明所以,「蔣淳熙,你一貫聰明,你應該知道跟周溫玉這麼不清不白下去會有什麼下場。」
他淡淡道:「你現在跟周溫玉如此親密,若你不是真的想嫁給他,你可想過你們會有什麼下場?你真想讓周和春回國捆著你和周溫玉結婚?」
蔣淳熙沒想過結婚這件事。
她低垂眼睫,腦子有點昏沉沉。
剛剛穿得太少,她可能凍到了。
「我不想結婚,沒人會逼我。」
顧鶴言彎下唇,屈膝在她身側,壓低聲音道:「熙熙,但世間事不是盡如你所願。你這樣跟周溫玉劃不開界限,他也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蔣淳熙抬眼看他一眼,撞進他暗沉的眼眸。
她輕挑眉梢,語氣輕佻,「你管的有點多。」
顧鶴言淡淡撇開視線,道:「我只是不想讓人覺得我有一個朝三暮四的前女友。」
蔣淳熙好笑道:「顧先生,我怎麼就朝三暮四?我是跟你分手之後才跟周溫玉走近的?你不要帶著偏見來評價我。」
她略帶疲憊解釋,「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溫宅,也不知道你會去參加劇組的聚會,我沒想吃回頭草,你倒不必覺得我刻意吊著你。」
顧鶴言平靜看著她。
他當然知道她沒有偶遇,所有的巧合都是他布置蓄謀。
「你是沒有吊著我,但你虧欠我。」顧鶴言想了想,慢條斯理道:「我真情實感跟你談戀愛,你卻算計我,險些讓gq資本萬劫不復。」
「蔣淳熙,如果你問心有愧,你該補償我。」
蔣淳熙眼眸低垂,輕笑。
再抬起眼時,她眼眸冷清,含笑道:「顧鶴言,我問心無愧。」
顧鶴言還想說什麼,卻被蔣淳熙纖細的指尖抵住他的唇,她湊過來,清澈眼睛正對著他暗沉的眼眸。
「顧鶴言,你要是放不下我,就好好追求我,不要找事情糾纏。」
周溫玉回到花廳,蔣淳熙依舊靠在壁爐前取暖烤火,顧鶴言卻已經離開。
屬於顧鶴言的清雅香氣輕浮在花廳空氣中。
周溫玉眼神微暗,抬手開了點窗戶。
蔣淳熙抬眸笑了笑,「你好忌諱他。」
味道都要散去。
周溫玉不置可否,「他畢竟得過你的真心。」
他笑了笑,像是不經意道:「熙熙,我是嫉妒他。」
蔣淳熙沒有再接話。
她不想太明白周溫玉的心思。
周溫玉也沒有逼她非要明白他心意,花廳關於那個人的味道散得差不多,周溫玉重新關上窗。
他側坐在蔣淳熙身邊,眸光從她垂在膝蓋纖細手腕掠過。他抬手,掌心覆在她手腕,語氣輕柔,「熙熙,你好像有一點感冒。」
「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好嗎?」見蔣淳熙沒拒絕,他伸手摸了摸她額頭。
蔣淳熙點頭,鄭重其事道:「謝謝你,周叔。」
周溫玉摸了摸鼻尖,有些笑不出來。
年關很快就到來,除夕夜蔣家辦了一場家宴,是同族人歡聚。
初五那一天,跟蔣家有交往的家族都上門來拜訪。
蔣淳熙穿著朱紅色羽絨服站在宅門口迎客。
蔣慕錚站在一邊,他沒帶蘇筠過來,形單影隻來老宅過年。
「你穿的湯圓似的呢。」嫌蔣淳熙穿得多。
蔣淳熙年前病了一場,病去如抽絲,她清瘦不少而且格外怕冷,這次過年穿得里三層外三層,看著的確圓滾滾。
「美觀不重要,暖和才好。」
周家來人最早,周和春獨自從加長林肯下來,見著蔣淳熙,先抱抱她,「熙熙瘦了。」
蔣淳熙喊了句乾媽,熱切跟她說話。
自從周寧玉從綁匪哪裡把蔣淳熙救出來,蔣淳熙就認了周和春做乾媽。
周和春是真正的女強人,一生未婚,全部加精力貢獻給事業,兩個兒子都是她跟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