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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男孩一推,反正是太快人太多了看不清,小家伙狠狠地跌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抬起头来,一张带血的脸若然欲泣。
小男孩一脸冷冷的站在猫的面前,铮亮的小皮靴上还有一丝血迹,他神情紧张的望着受伤的小女娃儿,仆人们奔了过来安抚着小女娃儿,男孩生气了,挥赶着死死搂着小家伙。
画面一阵晃动,镜头像是跌落了,周围都是纷乱的脚步和吵杂声。
一个柔弱的声音颤抖的响起,“之天,你这是在做什么……哑伯,快叫医生!”
声音戛然而止,荧幕上一阵雪花点,一切归于平静。
行之若浑身软,瘫在沙发上,失神的望着毫无画面的电视机发呆,思绪很乱,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额头上那浅淡的疤痕。
抬起的手突然被握住了,她恍神的对上白洛兮欲言又止的唇,看他一张一合得似乎在说什么,可什么也听不进去。
头胀得很疼,那种撕心裂肺像是要炸开般的疼。
这么痛……
这些本该记住的,为何自己什么也不印象。
不该这样的,是谁将它们全部抹去。
行之若将头埋在膝盖上,浑身止不住地抖。
“你哥哥他对你……”白洛兮揪紧她的手,关切地望着她,“之若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行之若猛地一抬头,傻傻的望着他。
白洛兮眼神飘忽,呐呐地说,“我没别的意思,你和你哥这样住下去,我很担心。”
哥……
对了,不能让白洛兮再呆在这儿。
行之天虽说要晚点回来,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这城堡里。
“你……先回去吧,”行之若猛地起身,将他握紧她的手轻轻扳开,声音很轻,“晚了,我哥就要来了。”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进了这间房,
更不能让他知道,她还带着一个男子进了这间被尘封的房子。
白洛兮任由她怎么用力,就是不松手,他倾身倏然抱着行之若,那么的紧……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有什么情愫在流淌,有点忧伤却又那么坚定,“你们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你还要跟他这么住下去么……”
是啊,
不是亲兄妹,说不准我就是被捡的,是他从小的玩具。
行之若嘲笑,轻轻将白洛兮推出去,将门合上,“就算是为了我,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砰的一声,
门将他那如月华般倾泻的忧伤目光遮在了门外。
听了许久的动静,
他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走了。
行之若无助的靠在门上,缓缓瘫在地上,无力地环顾着四周。
雪白的墙,冰冷的触感,暗沉的房间,闪烁不停的荧幕……这一切就像是令人窒息的笼子,而她终究是要逃离的,只是不是现在……她不能害了白洛兮,行之天的势力足以让白洛兮一日间
什么也失去,一切的从长计议。
她费力地起身,关掉电视机,拿出录像带。
这个黑匣子……也不知道是白洛兮从哪儿寻出来,干脆胡乱塞进一个角落里算了。
或许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脑子有些承受不住,行之若跪在地上,将手探进檀木柜后面,原本打算将录相带塞进柜底的,却没料头一阵晕眩,好容易抓稳了……平复了一阵子,心里恢复
清明,却愕然发现自己手上似乎抓的不是檀木柜,而是柜子后面的一个木架子。
摸上去……
倒像是一个画框。
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把它拖出来。
— —||
果真,是一幅画。
画中的一个女子坐在贵妃椅上搂着婴儿笑得幸福,身旁倚着椅子的男人英俊迷人,他疼爱的注视着小家伙,为人父的骄傲不言而喻。油画的一角站着一个小男生,他神情稚嫩,不过相貌却
是万恶的行之天无疑,啐一口先!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
行之若恍神的望望雪白的墙,在低头望望这幅画……
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原来画被塞进檀木柜后面去了。
咦……
奇了,怎么会对这间房的布局这么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进来的。
莫非,以前在这儿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