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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上,耀眼却脆弱。
飒景的眼神一荡,不禁惊呼出声:“丫头!”
床榻上的人感觉身上蔽体的红绫被掀开,又听见声响,缓缓睁开了双眼,身子却如同僵死一般,依旧一动不动。
大睁的双目空洞无神,直直的看向屋顶,却没有焦点。长长的睫毛因为流过泪,有些许黏在眼角。脸上泪迹斑斑,下唇还印着深深的牙印,唇角的血已经干涸。
飒景不忍再看下去,却只能狠心伸出手,将枫林晚从满榻的红绫中拉出来。
枫林晚一动不动,像是任人宰割。身子一寸一寸的被拖出,罪恶的印记也一点一点被曝光。紫红色的咬噬痕迹遍布全身,爬满了枫林晚苍白细嫩的肌肤,飒景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都在颤抖,一不留神就托不住枫林晚的身子,整个人往床下滑去。
接触到冰冷的地面,枫林晚的身子轻轻一颤,又像是牵动了什么伤口一样,疼的直抽气。眉毛皱成了一团,眼睛也重新闭上,直到飒景惊慌的过来将她扶起,又随手扯了一件白色的亵衣披在她身上。
“丫头,你……”飒景欲言又止,话说到一半,还是吞了下去。方才在门口,听见司马顾盼说的那些话,她就有了隐隐的猜测,也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看到枫林晚的这番样子,还是免不了一阵心疼。
亵衣只能遮到大腿,飒景伸手去拢衣服的下摆,目光触到枫林晚腿间那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不自觉的搂紧了怀里的人。
“丫头……”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从进屋到现在,她反反复复说着的,都只是这两个字,却一次比一次沉痛。
怀里的枫林晚安安静静的靠着她,没有说话。呼吸清浅而微弱,表情自始至终的凝重着,看不出悲喜,飒景却在上面读到了绝望。
淡黄色的晶亮膏药轻轻涂抹在遍布噬痕的皮肤上,飒景忽然难过的想哭。这么密这么多的伤口,她无法想象眼前的枫林晚究竟承受了怎样的一夜。
指下的身体,是十七岁的枫林晚。飒景记的很清楚,四年前从断义谷带回来的时候,她还分明只是个孩子。
倔强,反抗,不愿屈服。
尽管承受了许多打击,却从来没有绝望。
然而这一次……飒景不敢多想,静静的抹完了半盒药膏,抱着枫林晚走到浴池边上,扶着她轻轻下水。
热水触到伤口,又是一阵抽痛。枫林晚两弯秀气的眉毛一颤,眼睛闭得更紧了。双脚刚刚触及池底,却站不稳,一个打滑,向后一倒,往水下沉去。
边上的飒景惊呼,正要下水,却有一道人影先行跳了下去,托着腰将枫林晚一把捞出了水面。
紫眸,皂衣,正是司马顾盼。
“你先退下。”司马顾盼淡淡的吩咐飒景,却没有看她。飒景应声退了出去,临走前无不担忧的看了枫林晚一眼,却终于不敢违逆丝毫。
池中,司马顾盼托着枫林晚,面带嘲讽:“不说话?”
枫林晚没有动,眼睛依旧闭着。睫毛上沾了水珠,随着呼吸轻轻的颤动。
司马顾盼伸手拂去她面上的水迹:“你就这么不愿意睁眼看我?”
话音刚落,枫林晚猛地睁开眼睛,眸中惊现的寒光让司马顾盼一凛,面色一滞,随即又满意的笑了:“这个眼神很不错。你很恨我?”
枫林晚死死的盯着司马顾盼的紫眸,良久,才缓缓的吐出了四个字:“刻,骨,铭,心。”
一字一顿,嗓音虽然沙哑的不像话,却咬的异常清晰。
司马顾盼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愈发开心:“很好,我很喜欢你的这句话。”
枫林晚没有搭理他,兀自闭上了眼睛,将头侧到一边。
司马顾盼托着枫林晚,身子贴着她倚靠在浴池边上,空出一只手来,摆正她侧偏过去的脑袋,拨开她额前濡湿的头发。
此时司马顾盼的一身衣衫早已浸湿,颀长的身材立刻凸现,而自己全身上下更是被他尽收眼底,两人又贴的如此之近,场面暧昧,难免惹人遐想。
枫林晚惊觉的睁开眼,充满敌意的看着他。司马顾盼却淡笑着摇摇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极轻极快,仿佛刚刚触到就迅速的离开,细微的枫林晚几乎没有察觉。
“不要在水里泡太久,力气回复了就上去。当心不要再滑倒。”轻轻吐在枫林晚耳边,司马顾盼的声音低沉动听,不带一丝戾气。
身子轻颤,枫林晚抬眼看他,紫眸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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