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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远默然,转头看到管霄翰还是一脸纠结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你纠结个什么劲儿,我的事儿我自己有分寸,信鸿想必也是如此。要是真的需要帮忙,会找你的,现在你还是别多想了。”
管霄翰叹了口气,颓然道:“你们也知道我脑子没你们转的快,这些破事我还真没办法,不过说好了,要是有我出力的地方,一定别跟我客气。”
祁青远颔首,正要出声,夏信鸿就道:“对了,今天来最重要的事,还没跟青远说呢,表弟,也就是我们管校尉,他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还是皇上赐婚。”
祁青远看向管霄翰,见一向大大咧咧的糙汉子,居然红了脸,也觉得好笑,打趣了几句后,管霄翰二人不好久留,告辞而去。
太阳东斜,祁青远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后,汗津津的准备沐浴,力行端着木盆往桶里加水,低声说道:“少爷,昨日镇国公大寿,世子爷携夫人亲自上门贺宴,小的听人说,夫人回府的时候颇为高兴。”
祁青远眯了眯眼,微微哼了声,暗想:人都是健忘的,距离那场流言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已经鲜少有人再说起祁国公府的八卦,虽然闹得人尽皆知,但赵氏接触的人都是大赵顶尖的贵妇人,哪个不是人精,私下如何想是一回事,当面是绝不会予人难堪的。
赵氏在那场风波后第一次出门,祁国公府自会有准备,参加的又是镇国公府的寿宴,镇国公府可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是功勋之家的领头羊,哪个不给点面子,自是不会在镇国公府的寿宴上,让赵氏下不来台。
估计赵氏和那些贵妇人相谈甚欢,感觉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所以她心情才不错吧,祁青远眼里闪过一丝晦涩。
忽地,力勤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少爷,世子爷传话来,请您去松柏阁一趟。”
力行忙把木架上挂着的干帕子和衣物拿过来,递给祁青远,祁青远扯了扯嘴角,十分好奇,他那个爹是想关心关心他,还是想秋后算账呢。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微热,祁青远在里衣外直接套上缌麻丧服,系上絰带,穿上麻履,带着力勤踏上去松柏阁的路。
因在孝期,祁国公早就发话免了祁青远的一应礼节,算来他已经有许久不曾出过门了,走在夹道上,四周佳木葱郁,鸟叫虫鸣,心里的抑郁忽地淡了几分。
祁青远一边感受久违的生命力,一边问力勤:“府里近日来可有什么事?”
力勤父母都是国公府的家生子,消息自是灵通,他仔细想了想答道:“国公爷病愈,府里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国公夫人前日还亲上护国寺上了香,世子夫人也安好。”
祁青远微微点头,那就是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祁高格为何召他,祁青远心思百转千回,寻思着自己面对祁高格的态度。
第58章 添堵
“给父亲请安。”祁青远进门朝盘坐在窗边,自己跟自己下棋的祁高格行礼。
祁高格抬头,见祁青远的打扮皱了皱眉,但想到伍姨娘的死到底没说什么,把手里拈着的棋子放下,召他向前,温声问道:“守孝礼节多,可还习惯?”
祁青远挑了挑眉,意外世子爷一脸和蔼的样子,答道:“为姨娘守孝乃是青远该尽的孝道,青远一切都好。”
祁世子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儿子,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轻咳一声道:“虽说你有孝在身,但你祖父、母亲都是大病初愈,不能在旁伺候汤药,晨昏定省也免了,但你还是该派人去关心一二才是。”
祁青远一滞,不明白他的用意,木然的答:“是。”
祁高格继续说道:“前段时间外面流言甚多,不过都是些无稽之谈,市井之徒听风就是雨,你不可当真。你母亲虽说有的地方做得不好,但还是关心你的。”
祁青远心里嗤笑,世子爷是真的把他当孩子哄,还是说惯了漂亮话,闲着没事来当和事老?他嚯的抬头,一字一句道:“母亲的恩德,青远自是不敢忘却,一点一滴都铭记在心里,等着日后好好报答呢。”
祁高格自是能听出他的言不由衷,想训斥一番,但想到祁国公的吩咐,国公府现在需要做出父慈子孝的姿态来,起码表面不能再让人拿到把柄。
又想到祁青远一直以来的听话乖顺来,知道他因为伍姨娘的死,内心肯定有怨气,祁世子叹了口气道:“为父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不过你母亲给你寻的那门亲事,的确不错。是你姨娘误会了,裴家小姐系出名门,知书达理,又是嫡长女,除了身子有些弱之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