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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国公爷身边的祁忠管事来了。”祁青远正胡乱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运用多一世经历的优势,就进到荷雨一脸紧张的敲开了书房的门。
“谁?”祁青远有些迷惑,“国公爷身边的人?来干什么?现在在哪?”祁青远放下手里的传记,反应过来,忙问到。
荷雨声音里带了些慌张,匆忙伏身行了礼,“祁忠管事,国公爷身边的祁忠管事。于嬷嬷迎进了正屋,正招待着。
祁青远很是迷惑,祁忠是祁国公信任的管事之一,还被赐了祁姓。平日里只听命于国公爷,他来旷新心斋肯定是受祁国公的命令,难道国公爷觉得世子对他的处罚太轻了,亲自下了处罚的命令么。
祁青远念头微转,来不及多想,去了正房。
“老奴给大少爷请安。”祁忠见祁青远走进门,放下手里的茶,恭敬的请安。
“忠爷爷多礼了,您是祖父身边服侍的人,青远是小辈,可受不得您的礼。”祁青远在他身子还没伏下去就把他扶了起来,客气的道。
祁忠是打小服侍祁国公的,年纪比祁国公还大,都快有六十了。不过将养的不错,没什么老态,只是因为有些瘦,脸上的褶子有些多。一见祁青远待他如此礼遇,咧开嘴笑道:“大少爷抬举老奴了,您是主子,有什么受不得的。”不过话是这么说,还是顺着祁青远的手没把礼行完。
祁青远见祁忠面色和善,还有笑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道:“长辈身边的阿猫阿狗,我们做小辈的都要敬着,何况您伺候祖父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祁忠一听,果然面有得色,国公爷身边的管事,有时候比他这个庶出的少爷说的话都要管用些。
他坐到之前坐的椅子上,关切的问:“大少爷可好些了。”说着还仔细的看了眼祁青远的额角,上面只是微微有些青,已经好多了。
祁青远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回道:“已经好多了,再上两次药就差不多痊愈了,还不会留疤。”
祁忠高兴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慢说道:“老奴今日是奉国公爷的命令来看望大少爷您的。”
祁青远一听,知道该说正事了,坐直了身子,脸色又惭愧之色闪现,“多谢祖父厚爱,青远闯了大祸,祖父还派您来看我,青远真是愧对祖父的期望。”
祁忠露出满意之色,又道:“国公爷说了,如果您身体好些了,就让您随老奴去一趟暮菖居。”
这一下祁青远真是诧异了,祁国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还要他去暮菖居,要知道国公府里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就是暮菖居了,长年有护院守着,他长这么大,也只去过几次,还是因为逢年过节去磕头而已。
不过,也容不得他拒绝。祁青远起身,稍带歉意的对祁忠道:“烦劳您等一下,我去换件衣裳了就来。”
第16章 意外
暮菖居在国公府内院的北边,是一个独立的一进院子,平日祁国公就在这里办公休息。
院子里安静的很,下人们都谨小慎微,走路都不发出一点声音。除了歇凉的一个小亭子,院内也没种什么花花草草,就在角落边圈了一个池子,里面种了些莲白。
祁青远进门的时候见祁国公正倚在软榻上假寐,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转头看祁忠。祁忠是祁国公身边的老人,他躬着身到祁国公耳边说了句什么,祁国公眼睛就睁开了,神色清明,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
他立马走前几步跪下,“孙儿给祖父请安。”
“唔,起来吧。”祁国公由着祁忠伺候着从软榻上起身,嘴里又念道:“老了,年纪大了,在塌上想事情呢,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祁忠多会奉承祁国公啊,嘴里接道:“公爷正是盛年呢,这几日太阳大照着舒服,正是午睡的时间,在塌上午睡会儿下午也精神些。奴婢这把老骨头都觉着自己还能服侍您二十年,您哪里就老了。”
祁国公被祁忠的话说得偎贴,一边朝外屋走去,一边问身后的祁青远,“听说前两日你身子不好,现在可好些了。”
祁青远恭敬的答道:“多谢祖父关系,孙儿养了两天好多了。”见祁国公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向他请罪,“孙儿闯了大祸,坏了祖父的寿宴,请祖父责罚。”
“你父亲不是已经罚过了嘛,事情就算过去了,你也不要太委屈。”祁国公无所谓的道,又见祁青远,一脸呐呐的样子,话又一转:“你也不要太大意,年轻的时候就要好好保养身子,该吃的药要吃,不然老了有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