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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骚扰确有其事,几份奏报,还是老臣亲手呈与大王的呀……只是大王只顾与女英娘娘玩笑,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不但钟离春动容,周围的群臣也为之色变。
直诉大王的不是,如果大王恼怒起来, 那可是杀头之罪呀!
“淳于大人,您可是淳于髡?”
钟离春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是啊,老夫正是淳于髡,敢问姑娘如何得知老夫的名姓?”
“您那一飞冲天的故事尽人皆知,我钟离春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耳熟能详。当年威王因您的劝谏而国势昌盛,希望再次因您的劝谏而让大王为我鄄邑与无盐邑百姓解除烦忧。”
钟离春的话可谓一举两得,一是让齐宣王想到淳于髡以前的功绩而不至于因刚才的冒犯而治淳于髡的罪,二是以齐威王的善于听取大臣意见,暗劝齐宣王应该再次听听老臣的意见。
淳于髡为国担忧,刚才一时直言而谏,说出了话正暗自后悔,这时听这钟离春一说,便觉得自己身为两朝元老,理应如此。
于是更加大胆地说:“大王,鄄邑被占,早有来报,无盐邑被袭,也确系实情,还望大王明察。”
齐宣王听后,没有立即对此表态,反倒很感兴趣地说:“淳于大夫,刚才这位钟离姑娘的话,让寡人想起来,你当初喜欢以隐语劝谏我父王的,自寡人即位以来,就很少听到你的隐语了,现在,你可否以隐语告之寡人,边境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由于没有准备,淳于髡听后居然一愣。
“大王,民女也喜隐语。况且,民女更了解边境情况,可否由民女以隐语将边境事告之大王?”
见淳于髡发愣,钟离春心里暗想,这淳于髡大概是老糊涂了,刚才直诉大王的不是,居然忘记使用隐语了,自己此来,必须得到大王的看重,否则,就没有以后了……于是,她大胆说话。
“噢?钟离姑娘喜欢隐语吗?你表演给寡人看。”
“遵命,大王。”
钟离春点头答应,继而扬眉、切齿、两臂前挥,口称:“殆哉,殆哉。”
齐宣王面对钟离春的表演,两眼茫然不知所措,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淳于髡。淳于髡会意,试探地说:“这扬眉是指远望边邑,切齿指佞臣蔽君……咳,余下的,还是请姑娘自解吧。”钟离春点点头,正色道:“赵国陷我鄄邑、袭我无盐邑,大王却闭塞不知,而且身边美女围绕,长夜沉湎酒色,危险呀,危险,愿大王尽快驱女色,逐佞臣,进贤人,治国家。”
钟离春话音刚落,淳于髡拍手叫好,说:“金玉良言,此乃金玉良言哪……”
齐宣王见一民女有如此见识,一时也颇受感动,便说道:“寡人早有此治国之心。查处奸佞,诏命即行;进贤人,也可着手实行;只是这收复鄄邑之事,眼下有些力不从心……”
齐宣王还落下一点,就是钟离春所说的“驱女色”。好在事有缓急,钟离春没有急着争辩这些。
听齐宣王说“收复鄄邑之事,眼下有些力不从心”,钟离春言道:“大王,我边境军民,早已摩拳擦掌,无不等着大王一声令下,收复鄄邑,解赵军袭我无盐邑之痛,不知大王力不从心之语何来?如果大王实在无多余兵力,民女不才,斗胆替边境军民请命,无须大王增兵,只要大王一声令下,我钟离春愿率边境军民与赵军决一高下。”
齐宣王听罢问道:“钟离姑娘会率兵吗?”
这个时代,领兵打仗可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嘛,往往在家看孩子、种地(嘿嘿,似乎每朝每代都如此)。
“钟离春不才,对兵法略知一二。”为形势所逼的钟离春不得不如此说,一边说,心里一边想,兵法我可没学过,历史我倒是学过一些……
“你可曾率过兵?”
“回大王,兵,我钟离春的确不曾率过。不过,在无盐邑,我钟离春一直随父操练,并且为保家园,我也曾教同乡妇女习武……”
面对信心十足的钟离春,齐宣王正暗自沉吟,这时又有一人跪倒在地,“臣钟离秋拜见大王,臣愿率部下,直击边境为大王分忧。”
钟离秋,听到这名字,钟离春心里一阵高兴,这不是自己的哥哥吗?离家以前,父亲钟离樵还再三叮嘱,如果到时候见不到齐宣王,或是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可以找自己的哥哥钟离秋帮忙。只是自己路上遇到了孟子,兴奋之中,竟把找钟离秋的事忘了……看来,这钟离秋离家以后也发达了,能上得朝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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