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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圣刀”之说,不大靠得住。而对展飞的态度,圣域诸人尽是脸带讥笑,几个年轻的,更是已笑出了声,巫国的人,则各觉脸上无光,均是微微低下了头。展飞此时已回归己方人群之内,由好友司徒衡为自己断手处简单包扎过,站着正自观看,忽听伯骞如此一说,更是羞愧气恼无地,当着这许多众人,脸上实在挂不住。他忌惮伯骞武功,知道厉害,不敢冲他火,满腔怒气都泄在了那落拓少年身上。怪叫一声,左手一掌向那少年胸前猛劈。
那少年见他掌力未到,自己周身数丈之地已满盈腥臭腐朽之气,知道他这一掌是携怒而,非同小可。他这“腐尸掌”,劲含阴毒,寻常只要稍被沾身,中掌部位立行腐烂化脓,迅延及全身,性命不保,实是歹毒之极的邪功。当下不敢硬接,身子一晃一摆,仍如先前般迅似游鱼的一闪,在千分之一秒的间隙移开,堪堪避过他这一掌猛击。
身子方才站定,蓦觉背后劲风袭体,立知不妙。这少年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也不回头,足下使力,吸气收腹,腰脊猛劲一挺,一个倒翻,身子凌空而起,空中双手握刀,全力向施袭者砍去。
刹那间又是一下兵刃交击爆响,少年被对方兵刃反撞之力直弹起两丈。空中尚未有换气喘息之机,斜刺里展飞一掌又到,无奈之下,猛一咬牙,在众人都道必无幸免的情况下,出人意料地身子连摇三摇,竟又以毫厘之差避了开去。回头看时,见背后偷袭之人,正是伯骞。
………【第五十六章 决不可留】………
伯骞又欲上前动手,谢思飞忙道:“少主,这中间恐有误会。”转头望向那少年:“敢问小兄弟适才所用的身法可是‘灵鱼跃’?”
那少年被展飞和伯骞两人一阵强攻,真是死里逃生,险些小命不保,尤其在伯骞的两击之下,更受了不小的内伤,此时见谢思飞出来拦阻问话,正是乐的如此。他刚才面对伯骞,一时情急激动之下,口不遮拦,说出的话无暇思虑,在语言上处处受制。此刻身受重伤,眼见在场伯骞、展飞均有杀己之心,一个不慎,势要横尸谷中,不禁连打自己两个耳光,暗骂道:你***,真是个糊涂头顶的混小子,枉你平日自夸百伶百俐、机变无穷,是世上第一等聪明之人,岂知今日一遇到真格的,竟然如此糊涂,轻重不分。此时你小爷手中没有本钱,说的话旁人又如何能信?你竟还自报身份与伯家的人知道,又岂非是在找死,真真愚蠢之至,该打该打。倘若今日因此而白白送了小命,我沈家两代人的冤仇又要谁人来报?可是现下事已至此,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不由又抬起头来看看高挂天中的太阳,心中默祷:希望爹爹的话没有说错,待会儿会有奇迹出现。否则的话,我的娘哎,那可真的够呛!又道:爷爷、爹爹,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孩儿,今日我若能保得性命,找到晶球,定要完成你们的遗愿,光大圣域,为咱沈家报仇雪恨。
他心下计较,口上胡乱应道:“什么‘灵鱼跃’?那是一种很好玩的把戏么?您老不吝赐教,教教小子如何?那小的今后再去讨饭之时,可又多了一样本钱。”
谢思飞道:“以小兄弟你目前的武功,适才能在半空中无所借力的情势下,躲过少主和展巫将的凌厉夹击,使得若非是当年沈圣君的独门身法‘灵鱼跃’,又如何能办得到?小兄弟先前口称姓沈,又身俱‘天圣刀法’和‘灵鱼跃’身法,敢问和我圣域上代圣君沈天成有何关系?”
那沈姓少年道:“你是说咱们圣域的沈圣君么?小的虽然是个穷叫化要饭的,却也知道他老人家是个人人称颂的圣贤明君。实不瞒您说,小的就是连做梦之时也巴望着能和他老人家攀上点亲戚呢,那可就飞黄腾达不用天天吃人家残羹剩饭哩!怎么又说是上代的沈圣君,不是这代的沈圣君么?”
谢思飞听他如此说,心下奇怪:这少年适才亮出“天圣宝刀”,自报姓沈,极力想证明自己和沈圣君有莫大关系,怎么这刻却又矢口否认、一味遮遮掩掩起来?他连问两次,都被这少年推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旁边伯骞道:“哼,果然一辈子都是穷叫化的命,就这点出息也敢奢望和已故的沈圣君攀亲带戚,沈圣君又怎会识得你这种无赖。我不管你小子是谁,既偷学‘天圣刀法’,又在此一派胡言,本人身为圣域少主,就断容不得你生离此地。”接着道:“圣域诸人听着,今日务必格杀此贼,我圣域‘天圣刀法’绝不能外泄!”
站于“神梦二老”和天龙将下的三名圣域年轻子弟听言,俱都轰然应是,“呛”“呛”“呛”三声人人拔出长剑,就要上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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