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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松不假思索,运起九阴神功护体,左掌当胸,右手骈指如戟,寒芒指贯透指尖,全神待敌,如一有动静,他便准备全力一拚,以挽目前刹那不能视物的危机。
但他等了一刻,丝毫不闻有何动静,这时他渐渐适应黑暗,当他看清了楼上景象时,心中已暗暗吃惊,九阴神功更是丝毫不敢松懈。
石楼之上颇为宽敞,但空荡荡的,那有九州岛侠的影子?
但楼上却另有五人,居中一方蒲团上,坐定一个貌相威严、虬须黑衣老者;右边立着红、绿、黄三个不同衣着的美丽女子;左面却是个羽衣星冠、修眉凤目的中年男子,这五人坐立自如,对独孤青松的闯入,犹如未觉。
独孤青松目光越过居中趺坐的虬须老者,向他背后的壁上投去,靠左斜挂着半截玉质的断剑,一看右边悬着的那件东西,不禁脱口惊呼出声:“黑铁死牌!”
他未料到会在这里发现黑铁死牌,独孤青松十分吃惊,正想开口,居中虬须老者已缓缓睁目,蓦地两道寒芒从虬须黑衣老者目中射出。
独孤青松倒抽了口凉气。
长发老者的目光定在独孤青松蒙面的白巾上,冷冷开口道:“你来了!你这小娃儿就是烈马狂生?”
独孤青松一听他的话,无形中倒退了三步,心中打鼓,暗道:“他是什么人?他竟能透过蒙面白巾,看清我的面目,内功修为之强,较之白骨真君洪涛又要高强多了。他就是黑铁牌主么?那么两旁立着之人又是谁?”
刹那间,几个念头同时涌至,呐呐说不出话来。
但独孤青松性子倔强,一愕立刻傲然道:“哼!黑铁牌主就是你?你凭什么称我烈马狂生独孤星是小娃儿?”
“难道你不是小娃儿?哈哈!”
他的笑声震动石楼,独孤青松暗自惊心,可是虬须黑衣老者威严之色突然一扫而光,转变成十分亲切的样子,指着右边那绿衣女子,道:“老夫已然证实烈马狂生独孤星就是昔年的寒波剑客独孤子奇,你既自称烈马狂生,为何与雯儿对面不相识?”
独孤青松又是一愕。
虬须黑衣老者突现怒容,愤愤的站了起来,道:“独孤老侄,哼!他早在我盘龙堡中纳福!”
独孤青松只听得莫名其妙,至此他方才想到和大叔十年形影不离,但对大叔的身世一点也不知道。如今这虬须老者突又称起烈马狂生为独孤老侄来了,独孤青松迷惘了,立在一旁呆若木鸡。
虬须老者转头又指着左面羽衣星冠的男子,愤怒的道:“你既自称烈马狂生,那他你该是识得的了,圣剑羽士独孤峰,他是你的胞兄啊,你为何也不认识了?”
独孤青松全神一震,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心中大叫道:“什么?他是我爹爹?他是我爹爹?”
可是虬须黑衣老者忽然对着圣剑羽士一声怒吼:“匹夫!我欲把你碎尸万段,方消我九龙神魔心头之恨!”
虬须老者须发根根直竖,蓦地黑影一闪,他已欺身过去,出掌如电,刹那间打出八掌,独孤青松只见掌影翻飞,掌掌落在圣剑羽士的胸前要害之处。
一阵暴响过处,虬须老者方稍稍息怒,收掌凝立,脸上又恢复威严之色。
独孤青松早已目瞪口呆,一个人能挨上九龙神魔制命的八掌,仍不倒下,这真是绝无仅有的事,他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连串的问题,刹那间在独孤青松心中千回百转,而且他已知道目前这虬须老者便是十几年前杀人如麻的九龙神魔,也就是目前血魔帮九龙坛主,更是黑铁死牌之主,他练就九龙玄功,已可与东海奇叟、大漠异人分庭抗礼,昔称“雪山九龙三雁,恶父艳女”,那么这右旁站立的三女,必定是雪山三雁,九龙神魔之女了。
目前的情形真是扑朔迷离,可是这些人均似与烈马狂生有关,更与圣剑羽士有关,独孤青松十分不解。
独孤青松定了定神,心智一清,猛然发现两旁站着的四人都是黄铜铸造的假人,穿上衣着,一时之间,竟将独孤青松瞒住了。
铜人圣剑羽士能挨九龙神魔制命八掌,不思而解。
独孤青松不禁哈哈朗笑,道:“一代霸枭,九龙神魔,竟以一个铜人为敌,岂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独孤青松猛然又想起此来藏龙庄乃在追寻黑巾蒙面人九州岛侠,以报大叔一掌之仇,谁知中途却出现了九龙神魔。
他转念间又喝道:“九龙神魔,你别再弄玄虚,你我之恨,以后再算,今日我找的是那禽兽不如的九州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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