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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饶命。”
……
领头办起赏菊会的人虽不知陈子烁就是当今圣上,却早被孙景致打点过,知道今日有贵客要来,一见孙景致,便叫人带着陈子烁一行,入了轻纱帷幔后的贵客座。
这赏菊会却是在一处仿江南园林的院子里办的,偌大一座水榭里一池残荷、几座假山,曲径流觞。
黄微、红幢、紫幢、松针、破金、鹤翎、松子、蜂铃、狮蛮、蟹爪、金超银超、蜜珀、月下白、青心白、二乔、醉杨妃、玉楼春、三学士……一盆盆上佳的菊花被种在紫砂花盆里,沿着抄手游廊摆放,那布置看着处处无心,实为点点有意,端得是风雅无双。
可惜这些菊花虽美,比起宫里的贡品却差远了,陈子烁带着顾元戎、贺文渊两个出了帷幔,在游廊上转了几步,便兴趣恹恹地回了水榭中的雅座。
那两个小内侍和虎贲军中的两个军士却不在。
陈子烁端坐在雅座之上,慢吞吞地品了几口桂花酒,吃了几块儿点心,好似正等着论诗作画、弹琴舞剑的好戏上台。
贺文渊便在一旁插科打诨,好像也是混不吝的,什么也不关心。
顾元戎则乖乖坐着,一时也不知边儿上那君臣二人打得是什么主意,便小心地打量起四周。
这院子中间是一片海子,海子不大,中间用青石搭了一片曲曲折折地回廊,回廊一侧接着西面的抄手游廊岸,另一侧通着最北面一个大戏台子,戏台子足有三丈长,一丈宽,背后是一座悬在水上的戏楼,不远处便是院子的墙,墙后是园林的另一个院,故而戏楼背后有没有门路连着岸,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陈子烁坐得这个雅座,在海子的南面,虽不是正中间,却很适合看台上的戏。
这戏台与水岸的距离大约是精心算过的,不远不近,刚好够三面看戏的人看清台上在演什么,却又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公子,东西取来了。”孙景致在帷幔后轻声道。
“嗯。”陈子烁点点头,笑道,“给安宁侯端上来。”
“诺。”孙景致挑开帘子,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红漆盒子放在顾元戎面前的案几上。
陈子烁笑道:“赏你的。自己打开看看。”
“谢公子。”顾元戎忙道。
而后他有些疑惑的伸手打开木盒,却见里面盖着一块儿厚绸布,他又将绸布掀开,这才看见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原来,那大红的绸布之中放着一张白玉雕制的面具,白玉几近无瑕,唯有一块一指长粗的绿斑横在两眉之间。
这是令人惋惜的瑕疵,本来足以毁掉这只面具,但这块绿斑,却宛如一只正欲腾空的翔龙,霸气十足,让这面具一下变成稀世奇珍。
顾元戎一惊,“臣……”
“你不是要一张面具遮羞么?难得朕想起朕的私库里还有这么一块东西,你便拿着用吧。”陈子烁笑道,“孙景致。”
“奴婢在。”
陈子烁促狭地笑道:“你速速去给安宁侯登个名字,莫要暴露了身份。唔,就写登州顾安宁。安宁侯需要什么东西?让孙景致一并报过去。”
顾元戎见这个架势,只得无奈道:“一把软剑、一张大鼓……再加一把古琴。”
“孙景致,你记住了?”陈子烁笑道。
“奴婢记住了。”
待孙景致走了,顾元戎站起身来,冲贺文渊作揖道:“之前听贺大人一席话,在下觉得真是胜读十年书。在下也听过一句俗语,语道‘看热闹不嫌事大’,如今在下也看不成热闹了,便得罪得罪先人,把这话改成‘惹事不嫌热闹大’。在下听闻贺大人是朝中第一风雅人,故而还请贺大人为在下抚琴伴奏。”
“噗——”陈子烁挑眉笑道,“贺文渊,可见到你把自己绕进去的一天了。”
“臣只能说一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了。”贺文渊无奈道,“不知顾侯爷今日需要在下抚哪一曲?”
“只一曲《兰陵王入阵曲》而已。”
“顾侯爷好志气,在下推脱不能,只好献丑了。”贺文渊笑道。
片刻之后,论诗开始。
贺文渊领了陈子烁的旨意,无奈地蹲在雅座前边,左手拉起在右手的广袖,在水中捞装了诗作题目的酒碗,展开一看,上书“秋鸿”二字。
贺文渊恭维了陈子烁两句,逗趣一番,便提笔作了一首七绝,署名“贺三”,让虎贲的军士送出去。
转头又被踢去捞。
这次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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