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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工人和学生中引发了暴动。甚至连国家卫队都希望倒戈,开始惶恐的国王接受了基佐的辞呈。军队被调来对抗反叛者,而这首次的枪击引起了强烈的激愤情绪。
2月24日,城市的所有主要街道都筑起了防御栏;国家卫队和步兵团与反叛者对抗,情形很快明朗,由于国王的原因,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了。路易斯·菲利普一下苍老了许多;在他第75个年头里,他已经很难再应付这样突然而意外的风暴了。说到阿伯尼(Apponyi)伯爵,他在此刻表现出的因害怕而无法做出决定,他已然失去理智了。早在2月24日,他就逃走了,逃离了他的首都,将自己的国家留给了反叛者们。可爱的奥地利老大使自己全然搞不清状况他给2月23日的舞会送出了九百份邀请函,而在当天的早上,他还问市办公厅舞会能否取消。
对詹姆斯·罗斯柴尔德而言,他在过去几年里在国王和部长们中取得了相当特殊的地位,这件事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无法相信就在这么短短的一夜之间里,所发生的变故就将他的生意和他的家族所取得的积淀从他脚边带走了。这个比任何人与已颠覆的体制关系亲密的银行家此时感到,从事件的发展来看,他现在所处的地位相当危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放弃巴黎,梅尼埃(Prosper Meniere)告诉我们有人在诺德(Nord)车站看到了他,正要搭乘火车前往边界。然而,在最后一刻,他被建议不要离开巴黎,因为这样显然会有损他的地位和荣誉。
于是他留下了,而他的妻子和女儿由于巨大的恐慌逃到了伦敦亲戚家,不打招呼出人意料地抵达了莱昂内尔的住处。由于所经历的恐惧在她们的脑中仍然历历在目,她们凄惨地描述了自己是如何从人类幸福的天堂瞬间跌落到不幸和恐怖的地狱的。
现在新的州政府正想方设法组织金融巨头和银行家们逃离这个城市,因为就和之前的国王一样,他们也需要钱和金融家的服务。巴黎还广泛流行一种说法,说是罗斯柴尔德用粪车将自己的金银偷运出城,以期之后宣布破产。于是科西迪埃派了一名侦探紧盯罗斯柴尔德,当罗斯柴尔德打算逃走的流言持续升温时,他把银行家叫到了警察局。詹姆斯被告知他被监视的原因并有预谋逃走的嫌疑。詹姆斯回答说:“警官,人们都认为我金银无数,可是我除了纸币之外一无所有。我的财富和资产全都是证券,而在此时它们已经一文不值了。我没有想破产,如果我要死我也会先辞职,但是我觉得逃走是懦夫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写信给我的家人,让他们给我寄现金过来,这样我才能还债。明天我就会把我的侄子介绍给您,他就是为此刚从伦敦赶来的。” 。 想看书来
1848年的“二月革命”(2)
科西迪埃说他很高兴能够帮助罗斯柴尔德家族,他请他不用担心巴黎的民众。他们虽然穷,但却诚实,即使有些工人成为了罪犯,新政府也知道如何对付他们。
“完全是诽谤,”科西迪埃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之后他向罗斯柴尔德申请一笔贷款,照他所说,是用于出版刊物和其他机构文件的。第二天,詹姆斯·罗斯柴尔德带着他刚从伦敦来的侄子再次来到了警察局,为在2月的抵抗中为保卫警署效力而未能获得酬劳的战斗者家属们存入了一笔钱。詹姆斯离开时头脑更为平静,他也希望能够顺利地渡过这次难关。
总的金融局势很不乐观。和1830年的情况一样,罗斯柴尔德家族负担了各种数不清的贷款债券。关于罗斯柴尔德在初期已经支付了八千二百万法郎的总额为两亿五千万法郎的贷款,考虑到目前的状况,不得不放弃那笔保证金了。詹姆斯称这场革命,给他减轻了剩下的一亿六千八百万法郎的债务。
罗斯柴尔德同时还持有大量诺德铁路(Nord Railway)的股票,由于交易所的恐慌情绪,所以也和其他证券那样遭遇大跌。
除了来自未受任何影响的伦敦家族的大量资助外,詹姆斯还不得不为承担沉重的债务而做出巨大的牺牲,他被迫将利率为3%的持股以33法郎这一荒唐的价格卖出,而更糟的还在后面。
共和国宣布成立,暴民侵入到土一勒里宫(Tuileries)和皇家宫殿进行掠夺性的毁灭,他们将价值连城的家具扔到街上烧毁,这让人有理由担心会发生进一步的暴乱。国家卫队和其他军队艰难地重新维护了市中心的秩序,而暴民在郊区开始攻击未受保护的建筑。暴民的愤怒发泄到了所有的铁路工程,比如车站和桥梁上,在巴黎周围方圆三十英里的范围内被彻底损毁和烧尽。人们将这些建设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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