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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给你家夫人惹来祸端吗?”
韩王府里尊称慕黄衣一声夫人,可她身上没有正经的诰封,又没有诞育子嗣,究其根本,与四季园的这些美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可她的丫头却如此猖狂,不仅辱骂颜筝,还想要打人。
这不合规矩。且有违纲常。
不管颜筝的胭脂是不是蕊花夫人脸上红疹的罪魁祸首,只要她告到司徒侧妃跟前,这丫头定是要去戒律堂走一遭的。
司徒侧妃维护的是韩王府的法纪和尊严,容不得以下犯上之人。
果然。双翠一时被唬住,倒松了压着颜筝的身子,她勉强地站了起来。嘴上却仍不饶人,“对女子而言。容貌是何等地重要,可你却……我们夫人的脸若是能好。那便罢了,若是你害得她破了相,我定是拼了一死,也要毁掉你这张脸!”
她顿了顿,“为免你说我冤枉了你,我这就带你去蕊花院,让你亲眼看看我们夫人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颜筝扶着石凳起来,“那再好不过了,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蕊花院其实离四季园并不太远,往东走上小半刻钟就到了。
与颜筝想象的不同,这座小院里没有栽种花朵,倒是在院中竖起了一排的青竹,鹅卵石铺就的台阶一侧,不知以什么方法引了一处清水,顺着台阶流淌而下,映出朱青色的叶影。
蕊花夫人躺在美人榻上让医正看诊,她眉间有些郁色,但似乎并不见十分暴躁,并没有戴遮面的帷帽。
因此,颜筝一踏进屋子,就能清晰地看到蕊花夫人脸上的红疹,颗粒并不很大,但密密麻麻分布全脸,看起来有些渗人。
为免打扰医正问案,是以她很是乖觉地立在一侧。
她听到那医正说,“这是生了癣,夫人是不是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颜筝一惊,她从前有个侍女,生来不能触碰桃花,有一回旁的侍女恶作剧,在她贴身的衣裳里藏了几朵桃花,结果她也是满身起了红疹,后来请太医来看,说是桃花癣。
她暗自思忖,这盒子梨花胭脂,香味虽取自梨花,但颜色却是出自野海棠,难不成蕊花夫人根本沾不得其中一样?
倘若是梨花,那还罢了,但若是蕊花夫人天生不能碰触野海棠,那这责任却得算在她头上。
也的确是她私自决定要用野海棠着色的,这没有什么好推脱和抵赖的。
果然,医正让蕊花院的丫头取了 那盒梨花胭脂来,他触手闻了闻,“也有可能是擦了这胭脂的缘故。”
双翠得了话,立马恶狠狠地瞪了颜筝一眼,那表情一洗方才的忐忑犹疑,好似证据确凿,已经胜券在握。
那医正写了方子交给丫头,“夫人脸上的癣不重,并无大碍,按着这方子吃两剂药就好了,但千万要记得,若是脸上发痒,切勿用手去挠,挠破了,恐怕要留疤。”
他提起药箱,正待要离开。
颜筝却忽然叫住他,“大夫请留步!”
她轻移莲步,冲着蕊花夫人轻轻福了一身,“四季园颜筝见过蕊花夫人。”
还未等蕊花夫人开口,她又转过头去对着医正恭声问道,“大夫,小女有事求教。我曾听说,这世间有疑难杂症,有些人吃不得羊肉,有些人喝不得牛乳,还有人不能吃鸡蛋羹的,可有这回事?”
那医正并不晓得颜筝是谁,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颜筝恭恭敬敬地求问,他便也没有自恃身份。
他认认真真地回答起来,“我从医十五载,见过不少这样的病人,有些病情轻微,沾了这些东西,便会喷嚏不停,最多身上发些红疹,有些症状重的,呼吸气促,胸闷气短,若是不及时救治,也有性命之忧。但若是下回不再吃它,则就不会犯病。”
他想了想,又说道,“我还曾见过中漆毒的年轻人,只因为屋里新打了家具,他闻不得漆味以至发病,浑身水肿溃烂,脸庞浮肿眼窝下陷,几疑将死。后来,只不过是将他放到旧屋,以汤药相佐,不到两日,肿消疹退。”
颜筝接着问道,“那大夫可曾听说过有人……闻不得花香沾不得花粉?”
她眼角的余光留意到蕊花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心里不由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她继续问道,“譬如,我从前认识个姐妹,她每年三四月间花开四溢时,总是很容易喷嚏不停,若是哪日沾染到了花朵,就会浑身起疹子。就好似……”
语气微扬,拖着长长的尾音,“就好似蕊花夫人的脸那般。”
医正抚着胡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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