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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怎麼來的?能保住你這個名額就不錯了,誰知道你和審核什麼關係。」薛小染開始陰陽怪氣,又提及陳硯頭上。
許以純攥著話筒的手緊了緊,她別過頭不想說話了,但是薛小染不饒人。
「都成人了,沒必要吧,又不是不給你主持。」薛小染又繼續說。
「你知道什麼是公平嗎?別人這麼用心準備,你在幹嘛?走後門討好關係?」許以純聲音很小,防止情緒失控,儘管如此,她的聲音聽上去依舊有些沙啞。
「你有證據嗎?那審核非得留你,我還懷疑你走後門呢!」
許以純氣得想哭。
「吵什麼?」宋言身著法袍站在兩個女生的身後,聽了她們的對話有一會了,身為學長,他有必要站出來阻止。
聽到男聲的時候,許以純轉身還以為會是陳硯,雖然兩者聲線絲毫不像,但看到是宋言的時候,她便又不吭聲了。
原來陳硯那句「會在台下」也是騙人的。
「審核公平公正,你怎麼進入名單的還需要我說嗎?為了賺學分,為了在舞台上綻放光彩?你不覺得難堪嗎還在這吵?」宋言顯然是站在許以純這邊的。
薛小染知道他不好惹,冷哼一聲將話筒扔開,轉身就走了。
大小姐脾氣,沒人慣著她。
「謝謝你。」許以純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努力平穩情緒開口說道。
「沒什麼,好好主持。」宋言擺擺手,然後他又想起了什麼,「陳硯他說你主持結束後,去學校常青湖畔的長椅找他。」
許以純微愣,她正想開口問得詳細些,但是場上節目已經結束,她又要上台了。
就這樣,歌唱環節主持結束後,許以純匆匆從後台溜走了,剩下的節目也毫不關心。
手機震動,是夏喬發來的消息。
喬喬喬:那個,有點急事,我先走了哈,晚上寢室見。
許以純也剛好想給夏喬發消息說自己要離開,兩個人碰巧了。
反方向的大笨鐘:嗯嗯,寢室見。
已經是晚上九點的時間了,黑夜籠罩著整個校園,離開了校慶聯歡會的喧鬧,外面倒顯得有些冷清。
月亮半圓懸掛在天上,很亮,月光落在許以純發梢帶過少女的裙擺,長捲髮乖順地垂落在耳側,她踩著高跟在幽靜的小路上走著。
這是去湖畔長椅最快的小路,就是樹林和雜草比較多。
四周安安靜靜,心跳聲被放大,撲通撲通。
許以純看著周圍熟悉的教學樓,白天平平無常,到了晚上這個時候竟然有種別樣的氛圍感,而她懷揣著心事,步伐匆匆。
手機再次震動,是陳硯。
硯:別去湖邊了,崇文樓有個長廊,在a座出口,知道嗎?
硯:來這裡,好嗎?
許以純好巧不巧,停下來的地方正好面對崇文樓。
陳硯所提到的長廊是a座和b座銜接的走廊,竹藤或者爬山虎會繞在走廊的柱子上,課間很多學生路過這裡換教室,但眼下沒有一個人,唯獨月光孤獨落下。
許以純換了方向,走進了崇文樓,漆黑一片的教學樓空蕩蕩。
很快,她就看見了陳硯。
依舊是律師袍,他頎長的身型被很好襯托出來,此時少年依靠在柱子上,微微垂首,目光落在自己手裡的玫瑰,安安靜靜等待著,連手機也沒看一下。
玫瑰是答應過許以純的那一束。
朦朧的月色下,陳硯修長的手指撫上花瓣中間,開了小燈泡的按鈕,淡然的橘色光照亮小片花瓣,閃動著,他又關上。
全神貫注,沒有察覺少女已經靜悄悄地來到自己的身邊。
他好像追求心愛女孩而膽怯的少年,調試著花上的小燈泡猜測怎樣才會討她歡喜。
直到少女潔白的裙擺透過月色出現在他的視線,陳硯才緩緩抬頭。
「嗯」許以純想不出開場白,手指下意識地想捏衣角,卻發現自己穿的是長裙,只好默默盯著陳硯手裡的花看。
「答應你的。」陳硯起身,不緊不慢走向許以純,最後他還是選擇將那束玫瑰中間的小燈泡點亮,在許以純面前將花晃了晃。「馬克思不保你的計算機,我保。」
認真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許以純伸手接過花。
花束很小,而陳硯的手修長,許以純接過的過程中,雖然刻意避開,但還是碰到了陳硯的手背。
少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