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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都挣脱不开。
展教官低着头,默默道:“我们不是来找高弟麻烦的,他不在,我们就走了。”
老妇人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松脱了抱住叶师母的手,呆呆地靠在门框上。
我们低着头一个个鱼贯出了高弟的家门。原本展教官想来立威,但是现在这么一来,很有些灰溜溜的意思。本来围在外面的帮众还跃跃欲试,被阎真一通骂,全都缩了回去。
巷子里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但是我分明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听说高家小鬼偷了东西——”“哪里,当真是抢了人家的。”“……总不是什么好货。”“可怕可怕!”“要当心,要当心的!”
一直到走出巷口,议论声总算小了下去,可是那老妇人幽幽的哭泣,却好像通过烟囱传播开来,变成一把小刀,在我的骨头里面不停刮擦,发出尖利的声响。
那个被钉在地上的三炮,还在痛苦地呻吟,我很可怜他,却怎么也没有勇气上前拔掉钉住他的匕首。
刚毅豪爽的展教官、英姿勃发的叶师母、威武雄壮的阎真,再加一个我,和卑鄙下流阴险无耻面目狰狞的猛古达、桫椤嘶比起来,究竟哪一方更加邪恶呢?
我再也分辨不出来了。
第十节 活尸死斗
我把从高弟家偷来的药剂交给榊原秀夫,由他分析;又将那串手机号码交由教官,托他想办法找到主人的身份。这两件事都没有那么简单便可办妥,可是三天时间已过,到接受COV培训的时候了。
我跟随洛贵之,再次乘坐豪华列车,深入地下两百米,那里有一座全封闭的训练馆,桫椤嘶正在等我。
他的右眼已经用高超的生化科技完全修复,只是上面蒙着一层白膜,要五六天才能褪掉。我关上背后的大门,那上面装着自动计时器,二十天后才会打开。
这场馆大概有两个网球场那么大,角落里摆放着两台一体式的虚拟实境模拟器,那是可以模拟人类五感及四维空间产生的电子领域,能让人身临其境地模拟极危险的作战环境进行各种训练,不用担心肉体的安全。
这种高科技训练仪器,我也只在保安公司的时候见识过几次,七年之后的今天,正慢慢迈入民用领域。
除此之外,训练馆里空无一物。
“欢迎来地狱,咝咝。”他很直接。
“我还没有打算结婚。”
桫椤嘶笑了起来:“但愿你的幽默感能够保持到训练,咝咝。”
他很邪恶,也很诚实。我们的第一课是解剖。
解剖一头死去十天以上、已经中度腐烂的猪,把沾了蛆虫的部分抠掉,将内脏挖出来清洗干净。桫椤嘶的活儿玩得很利索,没有浪费一条肉丝,我学得也很快。因为这头腐烂的猪就是我们第一个星期的所有食物。
第二课是辨认药剂。据桫椤嘶说,我们日常工作中要使用的各类药剂达到了上千种,其中百分之九十没有中文名,有些是英文名,有些是德文,大部分是他妈拉丁文。我必须记住康施普利莎是中度麻醉剂、是肌肉僵硬素,而如果人吸入了一丁点儿酚敏麻美就会日夜不休地勃起,直到坏死。
第三课是临时加科,名字叫“手慢就吃蛆”。这一课在第四天开课,一直持续到第八天,主要内容是:我在桫椤嘶的那份烂肉里添加了一丁点儿凯西百赛罗;他在我的这份烂肉里加了一点点酚敏麻美。他浑身挺得像个死人,一动都不能动。我则坚持着吃完了剩下所有腐肉,然后给自己放血,所幸他下的药剂分量并不太重,当然我也一样,否则他就连蛆都吃不上了。
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说是以后和我合作,生存的几率会大得多。
然后我们学习了注射、针灸、包扎……总得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特殊的临床护理培训,当然,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男护士……
十五天之后,该教的都已经教完,我们每日重复半真半假地对战,我固然在异能的运用上突飞猛进,他亦有所提高,自是皆大欢喜。
桫椤嘶告诉我说,公司里一共有八名返祖者,除了已经见过的四人之外,还有一个可以变身呈现古章鱼特征名叫荒木姿一的东瀛人;一个拥有剑齿虎变异名叫强僧的巴西人;一个拥有古电鳗变异,名叫柳璃的大汉女人。我问他为什么要将这些说出来,他耸耸肩说只是不想让那几个人过得太舒服。
第二天上午,训练馆的门终于开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公司的餐厅,点了一顿真真正正的大餐。炙牛肉、烤羊腿、蒸鸡烧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