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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大,可以杀得了总盟主取而代之,他就决不能让别人强大得可以杀得了他!
是以他飞檄急邀“孤寒盟”盟主蔡戈汉前来密议。
蔡戈汉带了三名手下大将:“鬼发”、“鬼脚”、“鬼角”前来“朝天山庄”。
他们两人在“三叛斋”里关起门来谈话。
“我有一件机密要告诉你。”
“你说。”
“我们‘大连盟’的副总盟主要杀你。”
“曾谁雄?!”蔡戈汉咆哮了起来:“他有这个胆子?!他敢这样对我?!”
“在我们之间,杀人不需要胆量,”大将军说:“只需要力量。”
他一拍掌,部下即拖出一个人。
这人已不像是一个人。
他全身都是烂的,他的手指甚至已烂得只剩下了指根。
但最烂的还是他的脸。
蔡戈汉身经七百五十一战,一眼便看了出来:那人全身上下,是给人活生生“打烂”的——烂得几乎就跟一只落地的瓷碗没什么两样。
“他是谁?”蔡戈汉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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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怖大将军笑了。
他难得一笑。
他不笑的时候令人惊怖,笑的时候更令人惊悚。
“……是……曾副总盟主……要……我……杀……你……”这全身给“打烂”的人一见大将军笑,全身就像烂到了心肺,大小便一齐失控泻了出来,“……大将……军……抓……到了……我……”
惊怖大将军一挥手,手下就把这人押了下去。
蔡戈汉暴跳如雷:“曾谁雄这小子!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
“好,你杀了他,副总盟主便由你或由你任命的人来干,”惊怖大将军充满倦意的道:“我累了,需要有人来接班。”
蔡戈汉没料有这样的好事,像一个不请自来的艳遇一般的遇上了他。
这些年来,他想打入“大连盟”的权力中心,还当甚是费煞思量,仍不得其门而入。
“你先去部署一下吧,”惊怖大将军用一种相师的眼神,端详了这个“老战友”好一阵子,使这个叱咤三十年的“孤寒盟”盟主也有点不自然了起来,然后才道:“如果我会相术,一定会说你走桃花运了。”
桃花是不是运?
——还是劫?
要是劫,为何人人都希望命带桃花?要是运,为何桃花总是在艳中带煞?
跟三名得力部下部署了”杀曾行动”,蔡戈汉真的倦了。
他从十九多岁开始,领导“三十星霜”,创立“孤寒盟”。在几次跟别的帮派斗争之中,他丧失了不少人手,使他不得不附攀“大连盟”为倚,但他的地位,始终屹立不倒,因为他确有过人之能。
他的“伤寒拳”,独步天下。在江湖上,人称“百步杀人,千步伤人,万步制人”,跟他交手的人,有的还没来得及还招就受制、受伤、受死。
他拼着七伤八寒,练成了绝门绝技“伤寒拳”,一面严格自律,他不喜色、不好酒、不嗜美食、不爱玩乐,是以“孤寒盟”的“孤”、“寒”之义,也确有形容他“孤僻”、“孤高”、“高处不胜寒”的意思。
另外一个意思,许是因为蔡戈汉是粤人,“孤寒”亦有“啬吝”之意。他外号“一毛不拔”,一向俭朴得十分离谱,家人吃饭,碗里不许剩一颗白饭。连过年过节的“丰肴”,也只不过仅可杀一只鸡,连鸡头、鸡喙、鸡屁股(就差鸡毛——不过鸡毛另有用途,可叫六婶黏硬藤上当帚子),他一“口”包办,足足吃了六天才放手。平时上街办事,常常还要手下掏腰包请客(当然也包括请他)。就连他结婚那天,贺礼照收如仪,但菜肴十分寒酸,草草了事。贺客都饿得要在半路吃面才能回家——偏是来贺的人十分之多,是以凡有蔡盟主设宴摆筵之日,必有知机小贩赶去附近街边摆卖,多能捞个满盘满钵。
他也是不喜手下奢侈,他怕他们替他乱花钱。
可是今晚的情形却不一样。
一切筵宴花费,均由惊怖大将军负责。
——花别人的钱和自己的钱毕竟是两回事。
——一个人俭省自己的钱不见得也替别人的钱囊节省。
蔡戈汉果然不是这种人。
惊怖大将军见他倦了,就请他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直喝/吃/闹得他又倦又累的时候,就看见了最好的女人:
一个瘦小、伶仃、英气里带点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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