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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深藏心中的感情,终究他对自己的所有感情都不过‘亲人’二字,终究他还是那只不谙世事的狐。
罢了,这种事情又何必深究?
“我们都别去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了。”雀仙说着,一副无所谓很释怀的模样,“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若要入宫,我们必须在这两个月内勤奋努力,明天一早我们便来这里偷学,今天我累了,就先到这里吧。”
雀仙说着便展开巨大的翅膀,带着骨遥一跃而上,骨遥很是享受这种在静谧夜空中翱翔的感觉,闭上眼睛,迎着微凉的风,仿若嗅到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如此沁人心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你看,这是不是你在狼峰上见过的情景?”
在月的那端,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山脉,起伏相连,四周都是稳重的黑夜,这黑夜便像一张巨网,无边无际,只剩云中城里的灯火,仿若困在网中的流萤,闪着微弱的光芒,就像他自己,这般无能为力。
不知为何,再看这副场景,已是如此心境,可记忆中的,那儿时同母亲看过的,分明是美好而又令人憧憬的。
“以前我没来过这里,所以很想去城中看看,后来去过了,没我想象中的那样好,不是景色不好,不是不够繁华,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雀仙听着那一词一句,心想这可能是骨遥初入人世的思考,只是,关于这个复杂的人世,明亮的、阴暗的、笑里藏刀抑或单纯善良的,都并非那么容易分辨。
“骨遥,你不知道的为什么我来告诉你,做人和做狐不同,做狐的时候你根本不需要思考那么多,每天不过是吃饱睡好还有等老,你没有追求,不懂名利,同类之间的争斗也是那般直接,掠夺你的便互相撕咬咆哮,不过是占地为王自谋生路。可人类不同,人类有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叫做征服,叫做野心,叫做欲望,因此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都是你我难以想象的。”
说完这席话,雀仙带着骨遥安全地落了地。
从她开始说到落地的这段时间里,骨遥一边听一边思考,虽不能全都领悟,但有一点他还是明白了。
人类的心,就像触不到的海底。
那里长着暗礁,食人鱼或是美人鱼都不得而知。
“你别想了,这些你会慢慢懂的,不然你已经这么笨,还勉强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只能是更笨,你如果笨呢,就又要辛苦我了。”雀仙向着他吐了吐舌头,“诶,你这么笨,以后就叫你木头好了,诶,大木头,想不想跟我去喝酒?”
人世有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雀仙打听过,这个吐真言还真是靠谱,百试不爽呢。免得自己成天在这里猜猜猜,那个木头骨遥又什么都不说。
雀仙转着眼珠子,“怎么样?去不去?”
“那个叫做酒的东西好喝吗?”骨遥一副质疑的态度,“为什么要专门去喝这个?”
“诶,我这不是教你人世的东西吗?你可不能什么都不懂,将来入了宫,也跟土包子一样么?”雀仙又不等骨遥回答,拉过他便说,“走啦,走啦,再晚店家就要打烊了。”
两个人,三坛雕花下肚,骨遥已醉得云里雾里,只管搂着雀仙说,“阿丝,你骗我说这个好喝,为什么我喝了以后头这么晕啊,这么难受,胸口就像堵住了一样,阿……”他想站起,才发现腿软的不能直立。
“木头,你小心点。”
“诶,你为什么叫我木头呀?我是有名字的好不好……”只是这木头二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呢……恍惚中,他又想起了那个男孩,那是还在狐牢的时候,他曾抚摩着它说,“我发现你有些呆哎,跟块木头一样,不过还是很可爱啦。”
骨遥努力地晃了晃脑袋,迷糊中听见雀仙在一旁咕哝。
“我叫你木头,是对你的爱称啊,这个名字以后只许我一个人叫……”
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起初那样涩口发呛,一口气喝了好几口后,便有一种勾人的魔力,让人停不下来,只想把它喝光。
可是喝光了不好受啊,倒是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倒是让人犯着清醒的迷糊,倒是令一种思念格外的绵延。
骨遥一边傻笑着,一边醉意阑珊地望着雀仙,一双眸子格外地含情脉脉。
“静瓷,是你吗?怎么才来看我呀,你不是说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吗?你让我回去看你,我去找过你,可为什么你不在了,八年了……八年了……”
“木头!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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