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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油灯,只能借着照入窗内的月光搜寻那黑溜溜的活物。
高氏生怕耗子咬了唐妙,把她抱在怀里,让景椿快去找打火石点灯,要是不把耗子打出去,一晚上不用睡了。
家里虽然没东西,可是柜子之类也怕它咬。特别她常听说晚上睡觉,大人太累了睡得死,老鼠把孩子咬了。
唐妙瞪圆了大眼睛,使劲地盯着高氏脚下,生怕有毛茸茸贼溜溜的老鼠跑过来。
灯光亮起的刹那,躲在角落的耗子登时无所遁形,愣住的一瞬,唐文清一鞋子砸过去,耗子被砸得歪了歪,然后被唐文清眼疾手快一烧火棍子敲昏过去。
唐妙目瞪口呆地看着,听见唐文清笑道,“好肥的大耗子,家里粮食都被他们给盗走了。扔那里明天烧烧给你们吃了吧。”
唐妙一阵作恶,脑袋一歪,靠近母亲怀里。
高氏笑道,“快扔出去吧,别吓着孩子了。”
唐文清忙把它拎出去,扔进圈沿上敲了敲才扔下去,又铲了一铁锨草灰给它盖住才回去洗手进了屋。
高氏把孩子递给他,“抱她去尿尿吧。”
唐妙想起那只老鼠,死死地攒着母亲的袖子,摇头,“没尿。”
本来大梅和景椿睡西间,结果因为害怕,便都睡了过来。唐妙半宿睡不着,总觉得下面有耗子溜达来溜达去,还会爬上炕,自己细皮嫩肉的,可别做了耗子的唐僧肉。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梦里去了一片杏子林,里面全是金黄蜜甜的杏子,她爬上树,吃了个稀里哗啦。没多久开始找厕所,不是厕所有人,就是小小的挤不进去,好不容易去了一个地方,又发现外面人能看见。
后来竟然去了个陌生的大院子,自己去求借厕所,出来个小屁孩,竟然是萧朗。他穿着火红的小锦袍,脖子上戴着金项圈,粉嫩的小脸上挂着单纯的笑。
她也不管了,请他带自己去厕所。
等她跟他去了一间别致的房间,找到了床后的马桶,畅快的解完手,突然见他倚在桌子腿上一脸奸笑。
唐妙一下子吓醒了,也意识到自己尿炕了。
她是欲哭无泪,自己是不是魔障了,那小屁孩就阴魂不散。
她爬起来,想自己脱掉小开裆裤,虽然开裆,可贴在身上也难受。既怕把别人弄醒了吵着他们休息,又怕他们知道自己尿炕了会笑话。
此时她已经被那个梦打击到,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婴儿的身体。
忙活得头晕眼花,她把裤子褪下去,睡觉的地方湿漉漉的,便慢慢地爬到窗台那边,倒了个头睡觉。
因为家里来客人,忙得高氏很是疲惫,睡梦中下意识地去摸孩子,没摸到。吓得她一个激灵,“哎呀娘呀,妙妙呢!”猛地坐起来。
她一喊吓男人一跳醒了过来,“怎么啦?”
高氏眼泪哗哗就出来了,“孩子呢,妙妙呢!”
唐文清忙伸手去摸,也没摸到,下半夜屋里黑漆漆的,这时候高氏已经从脚底下摸到孩子,以为被自己揣下去的,想起听来的那个事情,吓得心咚咚得几乎要跳出来,浑身发麻。
唐文清忙跳下地从桌子上摸着打火石点了灯。
大梅和景椿也醒了,揉着睡眼问怎么回事。
高氏吓得不敢去看孩子,捂着脸抹泪,大梅惊得忙爬过去帮母亲擦泪,“娘,你怎么啦?”
景椿也过来看到唐妙光着小屁股趴在炕上呼呼地睡着,忙喊道,“呀,桃花怎么光着屁股趴着睡!”他赶紧把唐妙翻过来,见她紧蹙着小眉头,小手死死地攒着那块玉佩。
唐妙正做梦扑在一片金黄的杏子上,美美地留着口水,突然被人拎起来,便扑腾着抗议。高氏听见忙看她,见她睡得正香忙从景椿手里抱过来,破涕为笑道,“她怎么睡去那里了?”
大梅笑道,“谁知道呢?怎么还脱了裤子?”摸了摸,一旁的小裤子湿漉漉地,“啊,桃花尿了!”
一个如此小的孩子,尿了知道脱掉裤子?高氏疑惑地看向男人。
唐文清也很是惊讶,上来看了看,又给唐妙拿了干净的裤子换上。
大梅见唐妙吧嗒着嘴巴,有口水流出来,笑道,“娘,我看桃花平时都吃不饱吧,每天做梦都吧嗒嘴巴。”
高氏叹了口气,觉得孩子跟着自己受了苦。
说笑了几句,也顾不得计较唐妙怎么脱得裤子,大家都又睡了。
如此过了两日。高氏和男人要忙活,便让大梅做饭。
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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