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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利用,不是单方面的。你想想,咱们刚出来,俩眼墨黑,要钱钱没有,要人人没有,不这样怎么办?我跟他在监狱也呆了将近两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人不坏,大事儿没一起办过,可是从小事儿上看,他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咱们想吃社会这碗饭,需要的也是这种人,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看看他有没有兴趣跟咱们一起干这事儿。”
“蝴蝶,睡了吗?”窗户上有人低声吆喝。这么晚了,谁还来找我?我一凛。建云把脸贴在玻璃上:“把门打开。”建云一进门就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拍在茶几上:“这是一万块,你数数。”我示意金高出门看看有没有人跟着,转头问建云:“这么着急?阎八呢?”建云不接我的茬儿,摸出烟自己点上,悻悻地说:“你这几年不在社会上,有些事情不理解,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跟阎坤在一起,他的钱也就是我的钱。看样子,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俩,满眼都是钱钱钱……”金高回头乜了建云一眼:“云哥,别那么多废话好不好?阎八怎么不来?”建云丢给他一根烟:“人家怕你了还不成?你怎么也这样?”金高摸了建云的脸一把,干笑两声:“呵,云哥恼了……阎八跟你不一样啊,你还是我哥哥。”我把信封掖到沙发垫子下面,笑得有些尴尬:“不用这么着急啊,阎八不高兴了?”建云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油光的手枪,反着把子递给我:“他说,既然你分得这么清,他把事情就交给你了,这是他赞助你的,新的,从来没用过。他去外地了,等你办好了这事儿,他再回来……杨远,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跟咱爷们儿玩造型?”金高把枪拿在手里,拆下弹夹数着子弹,“你回去告诉他,干什么都得守规矩。”
“大金,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伤人心的话了,”建云站起来想走,“你云哥不是膘子。”
“坐下!”金高猛地将枪筒顶在建云的脑袋上,“我想试试枪好不好使。”
建云扳着金高的手,把枪筒戳到自己的嘴巴里,拿眼狠狠地瞪着金高。
我站起来把他们拉开,拍拍建云的肩膀说:“这样吧,你先回去,这几天就别来找我了,听我的消息。”
建云横了金高一眼:“大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以后请你别在我的眼前装大头。”
金高把脸仰上去,自上而下乜着建云的背影,笑得目空一切。
大昌突然坐了起来:“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远哥,这事儿干不得!”
“呵呵,原来你没睡啊,”我关上门,过去拍了拍他的脖子,“这样可不好,像个奸细。”
“他就是这么个品种,”花子嘿嘿了两声,“这小子装×装惯了。”
“对头,他以前就有这个毛病。”我笑了笑,“说来听听,这事儿怎么干不得?”
大昌咽了一口唾沫:“强龙难压地头蛇啊,黄老二在海天路混了不是一年两年了,原先的弟兄们不是不想吃海天市场这块肥肉,可他们哪个是黄胡子的对手?当年马彬联合铁子他们曾经跟他争过一阵地盘,结果怎么样?全让他砸趴下了,现在马彬连家都不敢回。铁子呢?更惨,瘸着一条腿整天在饭店里喝蹭酒,见了黄胡子虚汗淌得像撒尿。蝴蝶,拉倒吧,没有人能够跟黄胡子平起平坐。你回来了,想弄点儿钱,这是好事,可你也得掂量掂量对手是不是?话说白了,你能在市场上钻点小空子,本本分分地捞钱,黄胡子也不敢轻易招惹你,可你主动去惹他,我觉得你得好好想想……我被他们打怕啦,”大昌把脑袋凑到灯影下,哆嗦着手扒拉头发:“远哥你看,这全是让胡东砍的。”
“胡东?胡东是谁?”我不想看,看了容易窝火。
“胡汉三,刚起来的孩子,远哥你不认识他,号称黄胡子手下的第一猛将。”花子说。
“说说,他有多猛?”我把大昌推回座位,问花子。
花子语无伦次地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海天路人,十几岁就在街上混,起先跟着铁子他们在车上掏包,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让铁子砍了一刀,就不跟铁子一起混了,自己在市场里摆了个西瓜摊。黄胡子跟铁子闹起来的时候,他把受了伤躺在医院里的铁子的脚筋挑断了。黄胡子给他一些钱让他在外面躲了一阵,年前回来了,一下子挺起来了,只要是黄胡子想干的人,全是他出面,势头甚至压过了黄胡子,市场和海天路的“小哥”们,见了他全喊三哥……大昌去年就在海货市上摆摊卖蛤蜊,挺守黄胡子的规矩的,谁知道有一次胡东喝醉了,站在摊子前往大昌的蛤蜊上撒大昌不认识他,就跟他动了手,这小子直接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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