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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抬头望向远方,心里第一次念叨起来——那个中毒之人可千万不要是你啊!
犹豫了一下是去找人比较重要的呢?还是跑回水家找解药?最后,一咬牙,他继续顺着舒然的气味飞身而去。
此毒学名叫作“三日醉”,若三日之内找不到解药,那么那个人就会如烂醉了那般沉睡不起。是个听上去挺优雅的名字,可是只要粘上它的人都无可避免会出现幻觉和晕眩,即便沉睡之中也会被梦魇侵袭,到时还真是生不如死呢!
当天傍晚,不费吹灰之力,水镜就在一户农家那里找了气味的终结点,但他没有直接进去,只是找了偏僻又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隐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并不是因为谨慎而防备着,而是仍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拿解药救那家伙。
要拿到解药也不算困难,就他身手只要半天就可以在城东和城西跑个好几趟,问题是在于他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进自家的大门了,自从那时候他一意孤行要当使卫,和父母赌气之下就再不踏进水家一步。这十年当中有很多次水家人找上上将府,要求见水镜一面,但他性子冷又固执,从没出来见过他们一次,后来,他的父母也死了心,当是没生过这个儿子,再没来找他。现在想来,还真不好意思自己主动送上门去。
他考虑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站在了舒然躺着的床边。那家收留舒然的人家还没有起床,而水镜的动作又不动声响。他盯着床上那个人的脸很长时间,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那个时候,他的心从稳重到急乱,之间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水镜想,这次任务看样子有点危险,他对舒然下不了手,甚至有点想帮他,虽然他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可是,他很明白地发现自己看着这个人的睡脸时,冷不下心来。
风在和舒然分离时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擦伤,他知道舒然这次应该伤得不轻,有想过要不要打辄回去找他,但最后还是心一狠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想离开这里,想快点远离所有的纷争,再不想待在那个男人身边了。
这样想着,风义无返顾地踏上了离开北平甚至是北岛的旅程。
风原先被墨君用药封住的内力还没有解开,所以当他们在上将府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围攻时,都是舒然一个人在抵挡。舒然受了重伤,虽然只是刀伤,但流了那么多的血!他将那群人引开后,风便逃开了。内力没有,只是些虚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留在舒然的身边也是拖累了他。所以,舒然引着那群人向相反的方向跑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了也没有跟上去,而是朝着另一方向跑。他知道,若是这样自己都不能安好的话,就辜负了舒然为自己而受的伤,或许更严重?
当天晚上发现没有人尾随后他便先在城镇的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坐在床沿,身边放着一个包袱,那是在离开上将府时木木麻急匆匆为他和舒然打包的,那里面应该还有两人份的干粮。
木木麻是个很老实的男人,他压抑着哭泣的声音说:“公子,你这次离开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这次,恐怕是不会回来了吧?”
木木麻死拉着风的衣服不放,“公子,你要保重呐!舒然他这种粗人不会照顾人,所以你一定要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虽然舒然很难看得剐了木木麻一眼,木木麻仍然拖着风,“公子,你放心好了,小公子我会替你去照顾的。”他知道风最放不下的人不是上将,反而是火殇。
“舒然——”风仰身躺下,表面上他什么都不说不表示,但心下其实却担心得很——不知道,你现在怎样?可千万不要给我出事啊!你是我墨随风的使卫,我若不死,你就绝对不能有事!
在无人的角落里,杀机四伏。
那斜挂在枝头的月可曾耻笑过他的无知,仰躺在廊台上的男子望着天边的月亮,两只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有人朝这边走过来,是个很清瘦的男子,他同月一样,有着一头张显身份的灿金色长发。
“你身子还没缓过来,可受不了这入夜的寒气。”易向阳迈着轻柔的步子走出书房,又停在月的身后,弯下身,替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披上一件单外衣。
易向阳给月喂了些增强体力的汤药,就打发人走了,他自己走到熏台边,取了点散余的白色粉末,拿在指间磨搓后,放到鼻尖闻了闻。眉头一皱,心情立刻变坏。
“怎么样?是什么东西?”月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散功粉。”易向阳冷冷回道,他走到月身边,也躺了下来。
散功粉,若是寻常有功夫的人闻了这味道,武功可以散去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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