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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主子!
可是水梓却从来都不觉得,这个大他五岁的男子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只是这种温柔不得不藏在残酷的背后。发现自己没有如愿成为药人时,他以为这次是真的死定了,整个北岛还没有哪个药师敢冒那个险的,但就只有他的主人含着无限嘲讽的笑容说:挺好玩的。就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字救了原本以为没希望的自己。水梓虽然靠得比所有人都近,也比所有人都了解他家的主人,知道那只是孩子的一时心性,可那又怎样,救了他的人,给他活下去的机会的人不是他们口中时时念着有多好多温柔的姑娘、公子,是他的主人,他冷酷无情却又百般温情的主人。
水梓走进书房,主人还在假寐,侧卧在席榻上男子的身段子如月华般令人遐想。主人虽然长得像刚刚那个公子,但这纤柔的身子却一点也不似那位公子。月有一种如他名字般柔媚的感觉,特别是月中那会儿,月特圆时,他家主人的眼也会带上平时难得一见的幽幽的泛泛荧光,凡见者没有不惊叹的。所以,月这一称谓真的是名副其实呢!
他遐想着,走上前,边走边捡起地上的扇子、书卷、席被。主人的老毛病,他记得很清楚,侍侯了那么久,那是没有什么不清楚了的。
走到席台边,点上安睡用的“入眠香”,以往都只用半支,但这次他把整整一支都放上了熏台,同时又从袖口取出一包散粉类的东西,直接撒在上面。不久就传来男子低低的呼吸声,少年的眼中闪过千种万种的滋味,最后沉下肩,脸色一片漠然。
如果……
水梓怔怔然,深陷了眼窝看着他的主人,把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几上,伸出手,描绘那张精神时邪魅,沉睡时柔美的脸庞。突然,不想放手,不想离开,想就这样一辈子伴着他,哪怕永远都只是个服侍左右的奴仆,他也是心甘情愿了。
可是,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得不离开,不得不和主人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只希望你在下刀时,还能记得梓儿的一丝好,让梓儿为你再梳一次头。”
屋外八月严潮翻滚,屋内熏香弥漫,微沉沉,穿梭在屋里屋外的风中有股噬血的味道。
这“入眠香”还是当时月派去东武的人带回来的,说是那些巫族的平民百姓用来给不听话的孩子用的,安睡效果非常好。最近,事端那么多,月的睡眠出现了问题,有一次和水梓不经意说起来才想到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于是,水梓经常会在月睡时为他点上一些。
以往“入眠香”的效果最多只能坚持两个时辰,过了这个时间,像月这样睡眠特别困难的人便会醒过来。但这次,当月从席榻爬起来时,天边的月已经爬上了树梢。
“水梓,水梓!这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艰难地直起上半身,感觉身体有些脱力,心里骂骂咧咧——干死!睡太久了。月试着移动双腿着地,但没想到的是竟连这么一个的小小动作都耗费了极大的力量。当他汗流浃背地扶着门把站立在门口时,眼神飘渺无神,突然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朝着空落的院子奋力大喝一声,“水梓!!!”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身体再也无力坚持下去,背部沿着门沿一寸一寸滑下。哭泣无声无息,咽呜着将所有痛苦都往心底里掩埋,原来——相信一个人,依赖一个人竟然有这么的困难。
“入眠香”能坚持多久?两个时辰——从正午到夜晚,他睡了四个时辰还要多!这具被药物侵蚀的身体,小小的“入眠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力使自己一睡不醒?以往一直都守侯在他左右,如若没有自己的命令绝对不敢离开半步的人又是为了什么不见踪影?有药物补给的身体何以出现虚脱状态?
他记起那次和水梓提到“入眠香”时,少年眼中闪过的片刻失神。
整个偌大的院子就只有他和水梓,还有从不见身影的使卫水镜和算不上人的药人。因为年少的阴影月无法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带他出铰链场的前任帝夜军上将和与他有恩的君佐,他都没有给予完全的信任。就只有水梓,这个曾经差点就成为自己的药人的少年,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心交出。
可是,这只是自己一味的猜想罢了?月试着自我安慰,他还是无法相信伴左右达十年之久的人就这么轻易抛弃他了。或许,他只是有一定要做的事出去了一下,也可能自己的身体机能真出现了什么问题,等会力气回来了再找问题。
就这样好了,他低语着,试图调整姿势站起来,但试了很多次,最后,他终于放弃。只着单衣他,找不到远距离召唤药人的笛子,刚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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