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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快说!”掩着嘴,白月急冲冲问了一句,目光却早已越过玄关飘至客厅。客厅内的几个人脸色皆难看至极,尤其那位已安静多时的众矢之的,白月知道这样的他才最可怕。
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不然……
耳边似乎听到宋世勋在电话里讲了什么,却完全没有听进心里,直到那位不耐烦提高声音,她才恍然觉醒,“啊”了一声。
宋世勋扶额默叹,这小妮子果然没有在听,耐着性子将事情原委再次复述一遍,他一字一顿问她:“你、还、在、吗?”
“废话!”这一次,白月倒是回答的干净利落。
说完,又觉对待宋世勋这样的“功臣”,自己态度似乎不太合适,顿了顿,她放软了语气,“谢谢你照顾以萱姐,最近一段时间,怕是都要麻烦你了。等事情过了,我和表哥一定好好谢谢你。行了,先不说了,回头再联系。”
抢在岳歆怡新一轮的哭诉声响起前,白月麻利挂断电话。
“又哭,也不怕哭瞎了。”她愤愤骂了一句,回转客厅。
白灵好婆婆一般搂着岳歆怡的肩,软言宽慰,其架势只恨不得能替陆海洋做主,明儿个就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过门。
白月有些看不下,撇着嘴“切”了一声,神情鄙夷,“哭哭哭,就知道哭,外人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家里谁死了呢!”
她话音未落,白灵已狠狠瞪来,“呸呸呸,瞎说什么呢!”
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白月转身上楼,“行,我不瞎说,我不说了,我走还不行吗?”
白灵在身后连喊两声没能奏效,只得自嘲地笑笑,“这孩子,都被我给惯坏了。”声音清清淡淡,也不知道是说与岳歆怡听,还是说与自己。
“海洋?”见无人睬她的话,白灵有些尴尬。
陆海洋依旧半埋着头,面上没有一丝波动,恍若未闻。
白灵假装看不见,一边向陆天运使眼色,一边继续说道:“歆怡都哭成这样了,你就没有一句要交代的吗?还不赶紧过来劝劝?”
陆天运禁不住她的坚持,也闷闷叫了声“海洋?”
陆海洋“嗯”了一声,缓缓抬头,眼底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有您劝就足够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门了,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解决,失陪了。”
话说完,他起身就走。
这种情况是白灵,乃至岳歆怡都始料未及的,两个人当时就愣住了。尤其岳歆怡,一时间竟然连哭泣都忘记了。
“老陆,你看你儿子!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到底还管不管了?”白灵最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
陆天运佯作生气,冲陆海洋的背影吼了一句,回转身又安慰白灵:“你们等着,我去把这小子拎也得拎回来!”
见他脸色难看,说的煞有其事,白灵倒先不忍心起来,紧着嘱咐他有话好好说,别和孩子动手。
“海洋。”避开众人视线,陆天运和陆海洋前后脚停在车后,仿佛约定好一般。
“有什么话就说吧。”陆海洋没有上车,却也未曾回转头来。年轻的男人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里,背影孤单而落寞。
陆天运深深叹了一口气,止不住的心疼,“我不是来叫你回去,更不是来教训你的,所以,不必如此啊,海洋。”
似乎被他的话所打动,固执的男人在片刻犹豫过后,竟然缓缓转过身,“既然如此,那么请给我一个答案,您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那个“她”字被他咬的死死的,就仿佛在嚼某人的骨,啖某人的肉。
而希望与绝望的争斗也正在他的眼底、心底纠缠不清。陆天运甚至看得出,此时自己但凡说错一句,都极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儿子的信赖。
“怎么会问这样傻的问题?”他呵呵笑着,将手搭上陆海洋的肩膀,语气温和并坚定:“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信你信谁?”
第四十章
白月“生日”这一天终于到来了;程以萱早早起床梳洗整洁;还十分好心情的扫了个淡妆,下楼等宋世勋来接她。
程修业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脚步声一回头,不禁愕然。不过惊讶之色转瞬即逝;下一秒他便恢复如常;脸上带了笑;语气温和招呼道:“起来了,小以;过来坐,饭马上就好了。”
程以萱点点头,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爸爸,早。”
“昨晚睡得可好?”程修业合上报纸,似不经意问道。
程以萱“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