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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也的确是投了沈子晴所好,之后她进出的几乎片刻不离身,如今爱剑成了凶器,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理寺的人可不这么想。”苏昕络虽然对三表妹素日的行事瞧不上眼,可也绝不相信她会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但幕后之人唱的这出“借刀杀人”的戏码实在高明,沈子晴根本寻不到开脱的理由。
大舅爷听到“大理寺”顿时面色惨白,一下站起来,喃喃自语道:“大理寺,对,听妻主说晴儿已被刑部移交到大理寺,关在大理寺的大牢里……会不会被动大刑呢?晴儿身子向来就弱,若是用刑肯定招架不住而屈打成招,这可如何是好啊?”
整日里在深宅大院相妻教子的男儿家果真是经不得事,苏昕络起身将大舅爷扶回座位上,斩钉截铁的说道:“大理寺的人除非是不想要顶上的乌纱帽了,否则哪敢对一品大员家的小姐动大刑。”
柳瑛身处古代五六年,对世家间盘根错节的干系早已了解,独善其身这样的梦很久前便不作了,但她在苏府一直过的都是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活,朝堂之事没甚概念,也只能帮忙分析下:“大理寺卿是什么来历?平日为官清明与否?”
大舅爷苦着脸回道:“风评倒是很好,可她是亲家公的内侄女……”
那沈子晴死定了……柳瑛无语望天,却听得苏昕络插言道:“倒也无妨,刑部尚书是大舅母的门生,无论大理寺怎么判,最后还是要由刑部来作出论断的。”
柳瑛细细琢磨了一番,还是觉得形势不容乐观:“可一旦大理寺言辞确凿,刑部也难强压下,御史台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必定会弹劾刑部,最终闹到四殿下面前……虽说四殿下与咱关系不错,毕竟是隔了一层,但沈子晴的岳母路心研就不同了,她可是四殿下嫡亲的姑姑,到时他会偏袒哪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大舅爷心里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被柳瑛这番话无情的浇灭了,他怔愣了半晌,似是想到什么,“扑通”一下跪到苏昕络面前,吓的苏昕络跟柳瑛连忙抢上去搀扶,他却怎么也不起来,哭求道:“络儿,舅舅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有个好歹,舅舅也不活了,你进宫去求求四殿下,求他放了晴儿,好不好?舅舅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也压根没觊觎过苏家的财富,这次算舅舅求求你,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表妹死,就救救她吧……”
苏昕络自然不认为自己进宫会有任何改观,但大舅舅跪在自己面前又是哭泣又是磕头的,也就开不了口拒绝,也没提去与不去,边将他搀起来边问道:“大舅母可曾进宫去?”
“一早便去了,但偏巧今个休沐,去乾清宫求见,被侍书公子挡了出来,说是四殿下染了风寒卧床歇息呢,外臣一律不见。”大舅爷见苏昕络没应,也就坚决跪着不起身,苏昕络无奈,只得点头:“表妹有事昕络是责无旁贷的,我这便跟妻主进宫,只是未必能见上四殿下,大舅母那边还是要走动起来,您先回府去吧,我们从宫里出来便直接过去。”
“哎,那太好了,府里上下都等着听信呢,那我便先回了。”大舅爷喜的连连点头,动作迅速的从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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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大舅爷离开后,苏昕络吩咐顾管家去库房收拾了几件前些日子商船去波吉带回的新鲜玩意,又抱上女儿怡清,打着给叔叔瞧下刚满月的侄孙女的旗号,跟柳瑛一起乘马车入了宫。
因有御赐的玉牌,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乾清宫门口,着宫侍进去通报,不多时侍书便迎了出来,行过礼后,侍书接过怡清,掀开锦被一角瞧了瞧,又扭头打量了柳瑛一番,笑着夸赞道:“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将来长大了不知要迷煞多少男儿家呢,侍书我真恨自己生的太早。”
柳瑛深谙恭维之道,连忙回礼:“像侍书公子这般人品才貌,普天之下都难寻出几个,怡清将来的夫郎若是能有侍书公子的一成,那我苏家的祖坟就冒青烟了。”
竟然将自己女儿贬的如此低,苏昕络鄙夷的瞪了柳瑛一眼,转向侍书,问道:“前日得了殿下送来的礼,本想昨个进宫来谢恩的,偏巧大舅母家的三表妹大婚,便拖到了今日,不知四殿下此时可得空?”
侍书将怡清送回苏昕络怀中,转头瞧了眼身后的宫殿,无奈道:“小殿下来的真是不巧,昨个殿下起夜时着了凉,今早就烧起来,吃了太医院开的方子,现下正睡着呢。”
意料之中的结果,苏昕络抿了抿唇,说道:“殿□子畏寒,染了风寒比旁人都难见好,可马虎不得。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他休息了,还望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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