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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使劲拽着他衣裳的下摆拉扯着,更加大声的哭嚎着,试图引来更多人围观。
突然,一支铁一般的手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缓缓地拎了起来。
张原眸中一片幽暗,似有邪火燃烧:“我母亲早早病逝,魂归极乐,哪里来的病重?”
这下周围的议论声骤然一顿,若不是真的已经过世,一般是不会有人丧心病狂到诅咒自己母亲已死的话来。
那下人涨红着脸,眼中掠过一丝怨毒,挣扎着道:“少爷,嫡母也是母亲啊,您可不能数典忘祖。”
张原沉沉一笑,一字一句地道:“生我育我,方为我母!你随便找来一个贱人,就敢说是我母亲?”
说着,握紧拳头往对方胸口轰然一击……
那下人抖擞精神,还要再开口痛斥,未料到眼前一花、胸前如遭大锤猛击,整个人往后飞出四五丈,口中鲜血狂喷,胸口凹下一大块,眼见是不活了。
周围士子顿时吓了一跳:“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疯了疯了,他怎么敢在此地杀人?”
“这人练过武的!!什么时候草莽也能来参加科考了?”
有人连连冷笑道:“他以为他是谁,比之司马氏的子弟如何?”
“似乎……正是此人踢了司马广的屁股啊。”
“怎么回事?”正在群情鼓噪间,一脸煞气的王崇阳带着一队甲士匆匆赶至,以为又有世家子弟吃了豹子胆来此捣乱。
宁无我连忙站出来,将过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将责任全推在那捣乱的无知下人身上。
王崇阳老于世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一双锐利的目光在张原身上扫了扫,反倒微微笑了笑,随即吩咐下人把尸体拖下去,带人转身离开。
世家的庶出子弟背门而出?好得很啊,老夫举手欢迎!
……
相国府。
一身贵气迫人的司马夫人缓缓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似神态娴静,从容平和,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却暴露出内心是多么狂怒。
一旁恭立的下人,正在将贡院门口的过程一五一十地汇报出来,最后说到张原一脚踢死人,王崇阳却丝毫没有追究责任,继续任由他参与大考。
司马氏眼皮也不抬一下,压抑着怒火,缓声道:“还有呢?他说了什么,怎么避过众人物议的?”
下人犹豫了一下,一时未作声。
“嗯?”司马夫人拖长了声音,狭长地冷眼一瞪。
那仆人吓得双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那话……难听得很,小人不敢说呀。”
“说!”大厅内满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他说……他说……生我育我,方为我母,随便找来一个……一个贱人,怎么敢……。”
话未说完,一只盛满了滚烫茶水的水壶嗖地飞来,重重地砸在他面门上。
“啊!!!!”仆人一声惨嘶,捂着脸在地上翻滚着。
司马夫人“噌”地站起,一手撑着案几,一手指着那下人,眼中射出无穷地冷厉与憎恨:“来人,拖下去!打死……为止!!”
第二十九章 江湖不见人 一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呐!”
庭外的棍棒和惨叫声,让司马氏的脸上掠过一丝快意,此刻她只恨不得棍下哀嚎的就是那个该死的贱种!
小贱种,翅膀真的硬了!有了武功,有了靠山,就敢这么侮辱本夫人,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么??
“轩儿,你怎么不说话??”
张轩站出一步,眼中带着沉思。
“我等太过小看这贱种了,往日派人伏杀,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畏首畏尾之下,反倒成了灯中添油,几番让他反杀逃脱。”
“如今此人上有王崇阳纵容着,下有江湖党羽为其助力,又练了一身武功,若是今次不中举人就罢了,自有法子慢慢炮制。”
“若是中了举人,便有了官身,如此更不好强来。”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为今之计,只有先将其召回相国府,示以宽厚,许以厚利,如此一来,王太尉对此子必生罅隙,不会再试图拉拢。”
“只要王崇阳不再关注此子,今后如何炮制,还不是由着我们?随便寻个边荒偏远的小地方,把他派去做个芝麻官,到时候母亲想他活,就任其生灭;想他死,就派遣大队人马在半路伏杀!”
司马夫人静了静,将这阳谋细细想了一通,不禁点了点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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