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旧伤复发(第1/2 页)
陈景铎扯了下嘴角,笑不出来,“还有力气贫嘴,看来没我想得严重。”
正耍着嘴皮子,很快陈景铎就把要起来的秦朗按在被褥里,给他把脉。
说来再健壮的人病了也就是一块豆腐,如今就连他都能轻易放倒镇国大将军。
“消停些,我这好不容易出宫来看你,就遇见你自个儿=偷偷养起病来,我还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他的确是有些生气的,而且脉象越读越让人心慌。
“你那伤口不是好了么?怎么回事?”
他心里一空,甚至撤手的动作都有几分慌张,这下他明白秦朗为何不许人接近了。
秦朗被他一质问真说不出什么了,他也一大把年纪,眼下身子骨不舒服被数落几句还找不到由头给自己开脱,能说什么?说什么都像是责怪。
当初这伤是陈景铎和他老师诊治的,若是有什么不好岂不是在责怪他们?
秦朗并无此意,只是呼吸比之前粗重了很多,时不时还带出些含糊的声音,却又不是痰症。
陈景铎跟他干瞪眼,半晌自己先忍不住了开口,“你说说你怎么这把年纪了还不晓得珍重自身?冬日都快过去了,怎的还不当心害了风寒,若不是我恰好想到过来看看,你还要拖到几时才说?”
这话说得格外响亮,秦朗马上明白,是说给外头人听的。
而陈景铎的眼睛已经发红,声音也很快不稳起来,秦朗别过头去不敢看。
是啊,以他的医术,自己的身子什么情况一把脉就晓得了,想瞒住那简直天方夜谭。
不过秦朗身上不舒服,心里还是很熨贴的。
别的不说,如今他自己的孩子远在翁天,身边就只有陈景铎一个熟人。
听他方才数落责备自己,秦朗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又多了个孩子。
这敢情好,他心一暖,有了些病中安慰。
陈景铎不管他怎么想,那脉象让自己害怕,于是瞪着秦朗是真有些生气的。
以秦朗的资历和功劳,想要问皇帝求一位太医来看诊,实在是在再容易不过的事,但他却一直不说,不用想也知道是怕麻烦,毕竟朝野上下没有需要他顾忌的人。
“得了,我也不说废话,眼下陈老不在京城给别人诊病去了,你就只能托付给我了。”
陈景铎很快寻来纸笔写药方,边写边咬牙。
他很是怒其不争,也不知这潇洒惯了的人为何一到了京城就束手束脚起来,何必呢,还没问过谁就以为没救了不想麻烦人。
这么想来,倒真跟一位固执的老父亲似的,让人无奈又可怜。
多说无益,陈景铎很快大手一挥给他写了斟酌再三的药方,又缓口气,出去吩咐了人去照着抓药,再是连连嘱咐了好几遍秦朗院子里的侍从,让他们按时煎药送过来,不可吵扰也不可怠慢。
如今他的身份在京城里少有人不认得,只是没想到最能发挥作用的是在别人家府邸训下人,陈景铎有些唏嘘。
待他回去,方才那阵势是把秦朗给吓住了,他还是爬起来了,不大确定的道,“老夫身子骨还行吧,就是个风寒而已。诶你这不能瞎说,老夫的身子强健着呢,等这几日过去,外套暖和些的自然就好了,还用得着喝药?”
这是看见药方了,陈景铎留在他手边一张,刚才还没敢动,现在倒是仔细看起来了。
他还想要再说什么,被陈景铎伸手到面前抽走药方给打断了。
秦朗“啧”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跟老夫要医药费?”
心虚,强词夺理,一下就看出他想转移话题。
陈景铎气笑了,郑重点头。“正是如此,你既然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那便算是我正经的病人了,我给人诊病自然要收银子。况且你这府邸修整好都得花不少银子,不至于缺我这点吧。”
这些就是气话了,不过秦朗也笑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病的其实有些严重,不去找陈景铎不止是因为先前那一道皇帝的旨意。
眼下哪怕陈景铎就在眼前他也不敢问情况如何,便可见一斑。
“这话不能这么说,诶,你听我讲,如今你在宫里可谓如履薄冰,老夫是不想再给你搞上什么负担和猜疑,毕竟老夫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武将,这要是跟内廷的人来往过多,还是容易落人口是。”
“你想想,若是那些闲话传到皇帝耳中怕又要横生枝节,麻烦的很。“
陈景铎泄了气,他最怕这样,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