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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挑眉說:「h d交流會議召開,他是h國代表,至於他為什麼沒跟使團一起而是提前過來,我也不知道。」
他攤了攤手,目光卻注視著白祺。
顯而易見,他認為白祺就是那個原因。
他看著白祺,笑道:「rose,你這樣慌張,看起來他對你影響很大。」
白祺把心情平復下來,看著他,若無其事道:「人對於超出自己認知的事情總是抱有驚訝之情,這無可厚非。」
她把自己的慌張歸結為意料之外的事情。
——
管家太太收拾出來白祺之前住得客房,讓白祺過去。
白祺微微點頭,走過花園,漫過雪地。雪已經下得很大,撲簌簌打在漆黑傘面上,走到客房,傘面上鋪了厚厚一層雪。
白祺住的客房在教堂附近的副樓上,裡面並沒有除她以外的其他客人。
「其他客人呢?」白祺挑眉。
鳶尾樓是區別於主樓的小型別墅,有三層,裝扮得很奢華,聽說是為了紀念薩爾森家族繼承人降生。
這裡一貫甚少有人居住,也就白祺從前在這裡住過幾次。
管家太太抬眸說:「大公子在麗晶酒店定了房間,其他客人都去那裡了,他說您住不習慣外面,於是讓我把這裡收拾出來。」
白祺點點頭,她坐在客廳沙發上,漫不經心用指尖敲擊著大理石桌面,含笑問:「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管家太太低下頭,沒說話。
白祺轉身看向客廳,沒看見半個人影,只當是知道答案。
她原以為,以薩爾森老爺對沈居安的巴結程度,他會讓沈居安也住在這裡的。
其實,沈居安不過來也好。
——
老薩爾森姿態恭謹送沈居安出門,外面下了很大雪,他看著紛紛揚揚雪花,輕聲問一句:「沈先生有意向留在這裡過夜嗎?」
他是知道沈居安一貫在柏林酒店下榻的,這一問,也只是表表明他親切態度。
唐延為沈居安撐傘,聞言,他倒先笑起來,「白小姐也在這裡嗎?」
沈居安垂眸看掌心,一枚雪花落在他手掌上,慢慢化成水。
薩爾森聞弦音知雅意,瞭然道:「rose已經在鳶尾樓住下了,她住得很遠,不方便回去。」
沈居安輕輕頷首,朝薩爾森道:「麻煩了。」
薩爾森笑了笑,沒說話。
他想起霍華德的指控,「你為什麼要接受沈居安的注資?明明白祺一直在幫我們!」
霍華德還是太年輕了,他不知道,在兩個人間薩爾森家族才能找到平衡,若只臣服於一人,那薩爾森家族就得化虎為犬了。
——
午夜,雪下的更大了,好像還伴著冰雹,嘩啦啦吹在窗戶上,把白祺吵醒了。
她睡眠淺,一驚醒便睡不著。
喝了不少酒,渴得難受,她下床找水喝。
推開臥室門,感覺樓下有隱隱約約的光,白祺沒在意,只當傭人在忙碌。
「可以幫我倒一杯溫水嗎?」她用德語溫和道。
「可以。」不是傭人的聲音,是一道清潤的男聲,如玉碎冰。
白祺站在旋轉樓梯上,手扶著把手,有些怔愣。
她心想,沈居安總是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她感覺自己應該上樓換身衣服,現在實在不妥帖,睡裙亂糟糟,還沒穿鞋。
但來不及了。
「你的打扮很別致。」他端著杯溫水,站在樓梯下看著她,眉目溫潤,嗓音淡淡,說不出是譏諷還是陳述。
他又變得讓她看不懂了。
白祺沒說話,下樓,跟他只隔一個台階距離,勉強跟他平視。
她想伸手端過水杯,手被他另一隻手覆住,他把她拽下來,單手扣在懷裡。
他手掌下是睡裙絲滑的布料,還有她纖瘦的肩胛骨。
他沒敢多碰,生怕她又飛走了。
察覺到白祺沒有掙扎,他心底安穩些,卻又忍不住道:「這個時候還那麼冷靜理智?」
此話實在不算妥帖,對於一貫溫文爾雅的沈先生來說。
但罕見的,白祺並沒有眼尖嘴利反擊。她是個十足冷靜清醒的人,並不會把時間和精力放在糾纏和內耗上。
她抬眼看他,看到他眼底,以她的眼力可以看出他的情愫。
那就夠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