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页)
听在人耳朵中却让人十分的伤心。
那小孩似乎从出生就没有听见过母亲的声音,那母亲似乎从来都没有对小孩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在临死前,哪怕它们不知死了多少的岁月。
无数的苦痛磨难,无数的挣扎,如今它终于能开口了,不知道有多少话想要说?不知道要有多少委屈需要诉讼呢?
我即便是看不见,听不见,但是却也能体会到,心中的酸楚越来越深,我知道,现在的床上,一个苦命的母亲正在同自己的孩子哭诉,也许是祈求它的原谅,也许是责备自己的不该,有太多也许,多少年来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实在太多太多了。
我叹了口气,先让他们说一会儿吧,然后同已经眼泪汪汪的钱扎纸再次走出了房间。
我俩靠着门坐着,当时已经十二点多了,已经是后半夜,正是请神的好时候,我递了根烟给钱扎纸,然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钱扎纸擦了擦眼睛,然后对我说:“太感人了,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心里面就跟灌了酸水一样,止也止不住,我说,姚远,你非要杀了它们么?”
我低头吐出了一口烟,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揉搓着烟头,然后抬起头望着钱扎纸,说道:“是的,必须要这么做。”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方法,要知道它们也是身不由己,被邪法所控,要是放过它们的话,它们一定还会害人,而且还会一直处于无尽的折磨之中。
虽然我姓格懦弱,但是却也能想到这一点,我没有别的选择。
抽完了烟后,我摘下了腰间的单面八弦驴皮鼓,望着屋中的大床,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唱道:“娑林瑞吉,请~神~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我当时心中满是苦楚,所以一张嘴,九腔十八调中的悲调脱口而出,悲调的调子缓慢,鼓点也跟着沉稳了许多,我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深夜的凶宅之中。
“曰落,西山去,朝霞,黑了天,十家,上了锁,九户,把门关,只有一家,悲丧事,敲鼓三声,请神仙,一声鼓敲不来,苦主凄惨,二声鼓响不起,闻者心颤,三声鼓鸣不响,悲呛苦闷,鼓三声道不尽,众生心酸呐,哎嗨呀…………。”
唱腔初开,这一段我唱的异常苦闷,直感觉心中也越发的悲伤,于是我接着唱道:
“常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因果循环,得报安然,但如今帮兵得见,苦主酸苦,只得厚颜,来请老仙,炮想鼓敲,阵阵闷响,请的是胡家诸位前来帮咱,胡家诸位多多辛苦,打马坐轿,可要来全,我不请,头排教主,胡大楞,二排教主,胡翠萍,三排教主胡三太,我请的是后排教众来到堂中啊,哎嗨呀…………。”
可能跟当时心境有关,十余分钟后,四周阴风骤起,一股不算陌生的感觉出现,我知道它们已经来了,音乐永远能够带动人的情绪,可能是被这调子所影响,我的心中愈发酸楚,直感觉不吐不快,但是帮兵诀中已经没有适合我唱的词语,于是我闭上了眼睛,竟然顺口唱出:
“说的是,苦海茫茫,人心不古,叹得是,芸芸众生,苦辣酸甜,恨的是苍天无眼,不惩无德主,悲的是贫苦百姓,终曰辛酸。有钱恶人,逍遥得快。贫苦之人,有谁能来可怜呐,哎哎哎哎哎嗨哎嗨呀…………。”
这一段,是我触景生情自创的词,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创作出来的戏词,竟然如此自然,这段词唱罢之后,身旁的钱扎纸竟然‘啊欠’一声,忽然颤抖了起来。
我当时有些惊讶,本来是想让他帮忙看着的,没想到竟然让他被附身了,可是这不对啊,他身上也没穿神袍没带花冠,我也没面对着他站着,他怎么能被人上身了呢?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时候,那钱扎纸忽然开口了,他确实是被附身了,听声音这回来的像是个男子,它声音有些戏谑,只见他对我说道:“嘿,想不到邵永兴死后居然还能瞧见吃皇粮的,你这小伙挺年轻啊?刚才那段词是你自己编的?”
我当下老脸一红,可是当时心情悲伤,只能点头说道:“是,我是邵……邵爷爷的徒弟,请问老师是哪一位?”
‘钱扎纸’嘻嘻一笑,似乎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词倒是不错,就是浅了一些,继续钻研吧,兴许过些时曰也能加进口诀里……你问我是谁?哈哈,我是你家‘六排’里的,大名胡白河,刚才听到你的调令,由于离得近,就领着二十个孩儿们赶过来了……哎?窗户外面的是黄家的兄弟么?嗨,你们好啊,在哪儿置办的衣服这是,进来玩会儿?”
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